车祸醒来后,老公告诉我刚出生的儿子受伤太重,已经夭折了。
怕我伤心,他已经将儿子安葬了。
四年后,我本已经渐渐走出了丧子之痛,可却突然收到一封邮件:
“你的儿子没有死,他被你老公送给别人了。”
我忍不住去找老公质问,却听到了他和朋友的通话:
“孩子现在病情很严重,只有他的亲生母亲许妍可以给他移植骨髓。”
“你当年就不应该做出这种事,我知道你可怜你嫂子年纪轻轻守寡,生下的孩子也没保住,可你也不能把你自己的孩子送给她啊。”
我这才相信,那封邮件说的居然是真的。
既然如此,我就将计就计。
我不仅要把儿子夺回来,还要让做出这件事的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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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丈夫季铭的怒吼声传了出来。
我佯装刚听到动静,轻轻推开门,脸上满是关切:
“怎么了?我刚才听到你说什么骨髓移植,是安安的病有救了吗?”
季铭听到我的声音,明显有些心虚,手忙脚乱地放下手机说道:
“没错,刚刚医生打来电话,说你和安安的配型成功了。”
我点了点头:“那可太好了,我们赶紧去医院,准备移植手术吧。”
我这么说,一来是真的想救我的儿子,二来也是为了让季铭放松警惕。
季铭果然又惊又喜,一把将我紧紧抱住:“妍妍,谢谢你。”
他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可我的心却冷得像冰窖。
当年,我生下孩子没多久,在回家路上和孩子一起遭遇了车祸。
等我醒来,季铭满脸悲痛地告诉我孩子夭折了。
在那之后的大半年,我被抑郁症折磨得不成人形,每天以泪洗面,一闭上眼睛,就仿佛看到孩子那小小的尸体。
那段时间,季铭天天陪着我,对我百依百顺,照顾得无微不至。
我还以为他是我的救赎,没想到他才是把我推进地狱的人。
我们匆匆赶到医院,我详细询问了医生关于骨髓移植的事情。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我正思索着怎么把季铭支开,好和儿子单独相处。
赵苒的电话就在这时打来了。
她说,因为担心孩子的病,整夜都睡不着觉,让季铭回去给她送安眠药。
我心里一阵冷笑,要是真担心孩子,就应该来医院照看。
她这么做,不过是怕我和季铭相处久了,冷落了她。
不过,这倒是正好给了我机会。
季铭离开后,我去病房看儿子。
安安一见到我就笑了起来,奶声奶气地跟我问好:“婶婶好。”
我眼眶一热,轻轻把他抱在怀里,握住他的小手。
可很快,我就发现不对劲。
安安那细嫩的胳膊上,竟然布满了伤痕!
我眉头紧锁,心疼地问:“宝贝,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呀?”
儿子怯生生地低下头,小声说:“妈妈打的。”
我的心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疼得无法呼吸。
这几年,赵苒怕我发现什么不对劲,很少带安安和我见面。
所以我也一直没发现安安竟然受了她那么多虐待。
我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脑袋,问:“你告诉过小叔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