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眼镜的于水水跟没穿衣服没什麽区别,他很没安全感地将自己往角落里缩了缩。
怎麽办?
他该怎麽办?
“这小子醒了。”
有人发现了他的动作,想上来给他补一针什麽东西,却被另一人拦住,对方笑着说:“你看他这副样子,就算给他解绑都跑不出去,何必浪费咱们的药呢?”
“说得也有道理。”
衆人哈哈大笑起来:“喂,小四眼,我们来玩个游戏,你能猜出我们谁今天戴了眼镜,我们就放你走好不好啊?”
“你疯了?这是老板要的人!”
“慌什麽?我就不信他真能猜出来。”
于水水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眯着眼睛使劲儿辨认,但奈何眼前的画面跟高斯模糊开到最大没有半点区别,他犹犹豫豫指着一个方向:“是你。”
“哈哈哈哈哈。”
房间内再次爆发出一阵大笑:“我说什麽来着,小瞎子,那个地方根本没有人!”
“真是可惜,你失去了这次我们给你的机会。”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于水水拼命才忍住不掉下来。
包间门被再次打开,又有人进来了。
刚才还嘻嘻哈哈的几人瞬间老实,恭恭敬敬叫了声:“先生。”
“嗯。”
娄建宁淡淡应了一声,视线落在要哭不哭的于水水身上:“都处理好了吗?”
“是的先生,可是我不明白,我们为什麽不把他身上的追踪器销毁?”
“销毁了还有什麽意思?”
娄建宁语气散漫:“有趣的事情当然参与的人越多越好。”他视线扫过于水水,突然一凛:“为什麽没给他注射?”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是刚才阻止同伴给他用药的那人站了出来:“先生,我们是看这只小妖连东西都看不清,觉得没必要浪费一支药。”
脖子突然被人掐住,娄建宁掐着人的脖子将人拽到自己面前:“你认识他?”
“不,认识。”
那人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嘴因缺氧大大的张着,娄建宁静静地看他几秒,然後松开了手。
“咳咳咳咳。”
那人瘫软在地,爆发出一串剧烈的咳嗽。
“需不需要用药,不是你能做主的。”
他睥睨地看了一眼如同烂泥般瘫倒在地上的人,另一人十分有眼力见的递过来一支装着药剂的针管。
“不过既然我来了,那就由我来亲自动手也不错。”
娄建宁走到于水水面前蹲下,一只手掐起他的下巴强迫对方看着自己,于水水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视线不聚焦地落在他身上,眼眶里的泪水让他很有几分楚楚动人的破碎感。
“怪不得能勾得凌宴那小子发疯。”
外面凌宴的人已经找人找疯了,就在刚刚,他还亲口对凌宴承诺,找到人之後会第一时间通知他,而现在,他捏着于水水的下巴,尖细的针头缓缓靠近,即将刺入于水水脖颈间细嫩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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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于水水:对没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