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经过技术处理的机械冰冷的声音。
“你是谁?”
“我和您是旧相识,但您不一定认识我。”
秦文鼎的气势也不弱:“故弄玄虚,少来这些没有用的,有话直说。”
“秦霄是您的儿子吧?”
谈到自己的儿子,秦文鼎不由得攥紧了纸。
“哦?我是想我那只想着满世界跑当记者的蠢儿子惹了什麽滔天大祸了。”
“他没有闯祸,但做了让你们家蒙羞的事情。”
“他虽然蠢,但不至于犯罪。”
“那如果他恋爱了呢。”
秦文鼎豪放大笑:“他和谁恋爱是他的自由,我这个做爹的,有什麽权力去干涉他的恋爱呢?”
电话那头的声音冷笑:“您看完文件後再做定夺。”
电话那头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秦文鼎只觉得无聊,把文件顺手扔进了垃圾桶。但他思索几秒,把文件收进了抽屉。
秦霄打了个喷嚏,林吻冬拿纸巾:“是不是有人想你了,这一路上你的喷嚏可是打的不停。”
“我身边只有你啊,你想我了吧。”
“贫嘴。”
冷椴和李夏至策划履行,冷椴事无巨细,李夏至抱着他的手臂直直地点头。
“夏至,你上次和林吻冬坐的飞机,应该都知道该怎麽做吧?”
“我知道,上次冬冬教我的,我还记得。”
“那我们明天上上午8点出发,11点起飞,下午一点落地,我们先去酒店,晚上我带你去吃好吃的,然後第二天我们再去逛景点。”
“椴哥,”李夏至:“我都听你的。”
“我们今晚早点睡。”
“吻冬,我去一下洗手间,你等一下我。”
“嗯。你出来後,我们就去吃韩国料理。”
秦霄的大拇指揉林吻冬的手腕,林吻冬坐在长椅上,他总觉得背後有人在盯着他,不寒而栗。
一开始以为是他的错觉,可是这种感觉持续了五分钟,说明有人在跟踪他。
林吻冬在人群里四处张望,却始终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他坐下镇定呼吸,假装看手机,那股颤骨的寒意再度袭来,林吻冬猛然转身,他在人群中看到了沈故。
林吻冬退了几步,沈故少年感而偏带阴郁的长相和气质,实在是人群中的一颗闪耀的明珠,无法让人忽略,他的腿定在原地,想跑却中断了大脑的指令,只得呆呆站在原地。
沈故腿长,几步追上林吻冬:“你跟我过来。”
“放手!这麽多人,你拉拉扯扯的有意思吗?”
“你也知道人多,所以最好别和我抵抗,我只跟你说几句话。”
沈故把他拽到应急通道的楼道里,他:“你和他什麽关系。”
林吻冬展示秦霄给自己的戒指:“恋人的关系。”
沈故一拳打在墙上,指关节上附着的皮肤渗出血:“他哪里好。”
“他温柔丶细心丶体贴,不会强迫我,尊重我。”林吻冬避开沈故的眼神:“最重要的是,他不会把我看成别人的替代品,我始终是他的第一选择。”
“第一选择?好一个第一选择。”沈故冷笑:“你觉得你们能走得下去?”
沈故的沾满血的手强硬掰着林吻冬的下巴,逼他和自己对视:“他才19岁,他的人生还没有定性,他只是和你玩玩,你就靠他的甜言蜜语和一枚破戒指,你就心动了?”
“沈故,你是以什麽身份来质疑我的眼光。”林吻冬眼里含泪:“是以前夫的身份,还是以哥哥的身份?”
沈故的双手握着林吻冬瘦削的身体,林吻冬拨开:“以前夫的身份,我们已经离婚,我没欠你一毛钱,你没立场指责我,以哥哥的身份,从小到大,你配做一个哥哥,你不称职,你带头孤立我,同样也没有立场来关心我。”
“冬冬,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何必介意呢?”
“抱歉,我就是心胸狭窄,我做不到原谅和释怀。别人对我好,我加倍反馈,但别人伤害我,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
“冬冬。。。”
“沈故,我不是杀伐得来的战利品,我不是你强取豪夺摆在家里的装饰品。”林吻冬从口袋里扔出一块创可贴,消失在了沈故面前。
秦霄看到林吻冬,大舒一口气:“冬冬,你怎麽来这儿了?”
“刚才,有个人流鼻血了,我送他去了卫生间。”林吻冬:“我去洗个手,然後我们去吃饭。”
“好。”
“冬冬,每次回忆起你说起这件事,我都很心痛,单纯地为你心痛。你说撒谎只有0次和无数次,在和秦霄的这段恋情中撒了谎等于自己主动劈开了关系的裂缝,哪怕彼此再相爱,谎言开啓的裂缝只会把彼此越隔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