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吧。小时候不懂事。”林吻冬一口闷了红酒,残留的液体从嘴角滑粉嫩的脖颈:“在别的小男生幻想和女孩子结婚的时候,我六岁就确定我要嫁的人是沈故。”
“他长得帅,刚到他家的时候我一直粘着他,他外公让我和他一起睡,一起上学。”林吻冬:“现在想想还真有点自以为是。”
“为什麽?”
“他靠近我的原因是他喜欢我的表姐,他一直喜欢的都是养尊处优丶被当作公主养大的表姐。每次过生日,他都只记得她的生日,完全不知道我的生日。我的生日那麽好记,在二十一年里,没有一次为我过过生日。”
秦霄似乎也发现林吻冬喜欢沈故,“当然,在我24岁生日的时候,他送了我一份大礼。”
一份终身难忘的大礼。
“什麽?”
“我表姐和他感情出现问题,和另外一个男生好上了,在婚礼当天逃婚,他们家为了维护颜面,逼走了我的男朋友,给我下药,为我穿上红嫁衣,盖上红盖头,在新婚之夜,沈故上了我。。。”
秦霄握紧他的手:“那天是你的生日?”
“是啊,24岁的生日,直接让我成了沈故的丈夫,圆了我小时候的梦。”林吻冬起身,在沙滩上捧起流沙。
“你知道更绝的地方在哪儿吗?”林吻冬自嘲:“第二天,我们还领了证,维持了三年的婚姻。”
“你们的三年。”“三年,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我放弃了事业在他们沈家做下人。”
“林吻冬,你是不是喜欢沈故?”
“喜欢?”林吻冬摇头:“我不喜欢他。我的自尊告诉我,我没有喜欢他。”
“那你为什麽会为他伤心呢?”
林吻冬不语,抓起桌子上的另一瓶酒,直接对着瓶口干了小半瓶。秦霄抢走了半瓶,林吻冬倒在了秦霄的怀里:“我喜欢他,可是我不能因为他失去了自己。我不能犯贱,我不能没有廉耻心。”
秦霄这才确认林吻冬不是喜欢沈故,是爱上了他,而且这份爱是自己无论如何弥补不上的。
李夏至看了看日历,今天是冷椴不忙的夜晚,他可以去找冷椴。这麽多年,李夏至一直默默记着冷椴的日常生活。比如在他读博士後,他每周记录冷椴的空闲和忙碌的日子,以免自己打扰到他。
今天是星期三,他以为没有例外。
李夏至做了曲奇饼干和小蛋糕,本来打算给冷椴送过去,但电话接通後却是空灵的音乐,女声幽怨而缠绵。
“喂,您好。”
女生的声音刺透了李夏至的耳膜,他确认没打错电话,他问:“你是?”
“你是谁?”
“我想问一下,这不是冷椴的手机号吗?”
“你找我们老板啊?他现在在忙哎。”
“老。。。老板?”
“冷椴是什麽地方的老板。”
“微尘的老板啊,。方圆几里的小受可都知道冷椴的大名,对他垂涎依旧呢。”
“啊?”
“你一看就是不混圈的小白受。”cici笑:“老板可是圈里的天才,他本人亲自认证的天然猛攻哦。”
李夏至颤抖着嘴:“你的意思是冷椴是gay?”
“不然呢?我说你打听大半天了,你找他什麽事?”
“不好意思,我打错了!”
李夏至匆忙挂断了电话,他僵硬着身体在沙发上做了很久都没反应过来。他们认识有十三年了,他才发现自己对冷椴的了解太过于片面。博士,酒吧老板,取向是男生,为自己大打出手,假装有女朋友,分手求安慰,不经意的试探‘告白’和玩笑,原来都是冷椴在一点一点在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