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4
“夏至,怎麽了?”
冷椴试图将李夏至拉回现实,但是他失败了。
那边的女生再度传来,“喂,你找故哥?”
李夏至嗓音低沉:“你是谁?”
“昨天故哥喝多了,我们在酒店刚结束,准备休息了。我是黎优,故哥的未婚妻,请问你是他助理还是他学生?”
“我是他祖宗!”李夏至语气的压迫感十足:“等他醒了,告诉他,林吻冬给他打了电话。”
冷椴:“怎麽了?”
“沈故和一个女的开房了。”李夏至握紧他的手腕:“那女的说她是沈故的未婚妻。”
“啊?”
“他脚踏两条船玩得挺好啊,一边想讨好冬冬,满足他年少时的欲望,另一边还是要和女的结婚,传宗接代,他把冬冬当什麽了?”
李夏至:“刚才冬冬的电话是个男人接的,不知道是不是冬冬丢了手机,被人捡到了。”
“我现在再给他打一个。”
但是林吻冬没接电话,李夏至给他回微信:“冬冬,你怎麽不接电话,你在哪儿?”
“冬冬,你和沈故在一起?”
李夏至在车上期待着林吻冬的回复,但除了没有用的软件提醒,林吻冬的回复却石落水井,听不见回音。
李夏至回家,发现钥匙居然没锁,冷椴将李夏至护在身後,然後小心地打开门,无力完好如初,没什麽变化。
他们拿起扫把,走到林吻冬的房间,却没看到任何人,他们稍稍放心,李夏至却看到脚底下有一张字条。
“林吻冬不会出事,切勿报警。”
“这。。。。。”
“冬冬被绑架了?”李夏至心脏抽搐,脚下一个不稳,冷椴扶住他的腰:“夏至,你冷静些。”
“沈故,叫沈故来!”
李夏至现在恨不得给沈故来上几拳,可是打他有什麽用?现在林吻冬被谁绑架,他都不知道。
李夏至一晚未眠,他时而下楼看他和林吻冬在雪人身上的签名,“林吻冬和李夏至永远都是好朋友”这一行字已经被阳光侵蚀融化又凝固,失去了清晰的字迹。已经融化掉半个头的雪人孤独地坐在雪堆上哭泣,林吻冬现在是不是很害怕,也在哭?李夏至回家,坐在林吻冬经常睡的地板上,他学着林吻冬的轻轻贴在地板上,感受到了林吻冬经常坐在地上的心情。
这种不同寻常的安全感去世让人安心。
林吻冬起不来,他靠着自己的耳朵和鼻子感知到这里应该不是市区内,周围乌鸦的叫声大概率实在郊区,四周都有冷空气侵袭,但不像完全在室外,应该是在一个四处通风的空间,有人缓缓踩着台阶下楼,结合他的经验,这里大概率是废弃大楼。
林吻冬没有力气,他被打得全身上下都是淤青,黑色布袋也有了明显的血迹,他的手指骨节都被坚硬的鞋底碾压得皮肉绽开,他疼得只能呻吟,如果是李夏至,他只怕恨不得以身代之。
他的手,他引以为傲的手,设计出无数件服装的手恐怕真的要废了。
“哎哎哎,死没死啊?说话!”
馀镀示意鄂仁,浇了一盆冷水,刀子般的冷水穿透林吻冬的皮肤,风吹水成冰,寄生在他的伤疤,疼得他全身颤抖,在空荡荡的废弃大楼里响起撕裂心肺般的叫喊声。
“臭婊子,你这会知道难受了?这几天有你受的。”
林吻冬试图将手收回来,但鄂仁和馀镀踩着林吻冬的手,文芳和李姿从口袋里拿出几把筷子,将筷子夹在林吻冬的手指缝隙,满目狰狞,似是要折断林吻冬的手指。
林吻冬疼得惨叫得凄厉,鄂仁:“你们女人就是没力气,让开,馀镀,我们来。”
林吻冬漂亮的两只手此刻像残花败柳般变得血肉模糊,馀镀和鄂仁用尽了力气,生生地夹断了林吻冬的手指关节,但他紧紧地保护着自己的戒指,那是他对沈故的承诺。他们四个轮流加大力度,林吻冬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像只亲眼看着自己被宰杀的羔羊,尖耸入云的声音吓跑了乌鸦,声声力竭,直到切骨的疼深入骨髓,大冷天的居然叫喊出了一身汗,晕了过去。
“操,没意思,这就晕了?”
“他不还要脚吗?等他醒来,我们废了他!”
躲在二楼的尹强拍摄下来了全过程,他也不忍心,但这是林吻冬必须要做出的牺牲。
“尹老板,您看这样还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