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椴细心地将吸管插进水杯里,李夏至贪婪地吮吸着,喝完後他才有了些力气。
“饿了吗,我去拿饭给你吃?”
“我不饿。”李夏至搂着冷椴的脖子:“我吃得很饱。”
冷椴笑:“胃口挺大,看来我以後要多多疼你了。”
“再陪我躺一会儿,然後你再送我下楼。”
冷椴在李夏至的怀里睡得香甜,李夏至注意着他,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冷椴的口袋里,摸出手机,他试了几次,密码都是显示错误,5次後屏幕显示1分钟後再试。
李夏至作罢,他放了回去,他还能找到机会找到真相,他必须要保护林吻冬。
林吻冬知道李夏至还没出来,是被冷椴‘缠’上了,他走着走着,突然想沈故了。
谁能想象,几个月前他还对沈故喊打喊杀,此生永不相见,今天他却得了相思病似的,天天想着他。
没办法,林吻冬是颜控丶手控丶声控丶身高控,还喜欢坏一点的男生,恰巧沈故都符合这些,他就沉沦了。
想着想着,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上了去了兰市大学的地铁。
他刚要走进文学院的大楼,转身看到了沈故开车驶离了学校。林吻冬咬牙,“好啊,沈故!你骗我在忙,结果去私会狐狸精了是吧?”
林吻冬眼疾手快,上了出租车,直接扔了500块:“司机,跟上前面那辆墨蓝色特斯拉。”
司机仿佛早有经验,看到了林吻冬焦急的模样,安慰道:“小夥子,捉奸啊?”
林吻冬意外,但他还是回答:“嗯,我老公出轨!我在抓他。”
司机不意外,这是这个月的第六个了,“你别急,我有经验。”
“你也捉奸啊?”“老光棍一个,捉什麽奸。我是经常载人去捉奸。”
司机说:“这不能开得太快,容易被发现,被甩了,你找不到人。”
“谢谢你。”
“可是,我是第一次载人去监狱捉奸。”
“监狱?”
司机说:“这条路是去兰市女子监狱的,你老公还有这癖好,和狱警还是和犯人?”
林吻冬呆住了,女子监狱,难道沈故还有个相好?
林吻冬气得直接下车,但是监狱的警察因为林吻冬没有许可和预约,不让他进去。
“我老公在里面。”
“先生,请您不要胡搅蛮缠,不然我们以妨碍公共治安罪将你依法收押。”
林吻冬没了气焰,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踢脚,他心想,等你出来,看我怎麽收拾你!
沈故熟悉地坐在窗口前等待狱警带人过来。
门打开,手铐和脚铐发出冰凉清脆的碰撞声,它们的主人逐渐走入沈故的视线。女人虽已迈入天命之年,但那双手依然漂亮,虽然已经有了皱纹和老茧,但也算得上保养得宜。女人梳着茶色长发,轮廓细腻,肤若凝脂,神情泰然,双眼眼角有了岁月的痕迹,但却不怎麽显老,她缓慢而行,坐在沈故面前。
来者正是林吻冬的生母,林振兴的亲妹妹-林珏。
看着这张与林吻冬相似的脸,沈故不由得感叹基因的强大。林吻冬也白,或者是粉白,他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被沈故仔仔细细审视过,漂亮得很,像一幅珍奇的画卷,沈故迫不及待在上面画山画水,布满自己的痕迹。林吻冬一双剪水长瞳,眼波流转,脸蛋如手掌大小,双颊粉白,像涂了一层好看的腮红。特别是他那双脚,明明是男生,偏偏生得小巧秀气,赤足粉踝,勾人得紧。
“小故,你又来看我了。”
“阿姨,我是来给你送冬冬的照片的,你看这是他之前去旅游的时候,还有他工作的时候,还有他在家里的时候,冬冬活得很开心,你不用担心。”
“小故,有你守着他,我就放心了。”林珏捂着嘴,眼泪唰唰直流,沈故安慰她:“阿姨,过段时间,我需要征得他的同意,带他来看您,在您的同意下,让我娶冬冬,做他的合法伴侣。”
林珏:“我不知道他想不想认我这个妈,我是诈欺犯,将他抛弃在大雪天里,给他的人生带来了不幸,他不会认我。”
“阿姨,您要对冬冬有信心,也要对自己有信心,毕竟您其实本来不需要坐牢的。”
林珏心一颤,“你。。。。。。你都知道了。”
沈故低沉道:“我很早就知道您是替冬冬的生父坐牢的,可惜他转眼就娶了别家的白富美,一直在国外逍遥着呢。”
“我遇人不淑,我认了。”
“二十年了,您即使是大醉一场,也该醒了。”
“阿姨,您最大的错是爱上冬冬的生父,不应该抛弃冬冬。他一个婴儿,还没给他起名字喂他一口奶,你就让他在大雪天里自生自灭,是我,我也不会原谅你。”
“小故,我。。。。我想我的儿子,我想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