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故抽手:“吃饭的时候,告诉你。”
“装什麽。”
沈故笑:“穿好衣服,走吧。”
“把裤子给我系好。”
沈故言听计从,熟练地帮他拎包拿手机,俨然一副男友派头。
“吃什麽?”
“我可点了,我胃口大得很。”
林吻冬笑:“海鲜蛤蜊汤,蔬菜沙拉,八分熟的西冷牛排,先就这些吧。”
如果是别人,沈故大抵是皱眉和不屑,但林吻冬总是例外,他觉得林吻冬做什麽都很怪,很可爱的。
“怎麽了,沈教授?”林吻冬:“心疼钱了?”
“我在想,要怎麽吃掉你。”
“你放屁,正经点,这是公共场合。”
沈故将脚放在林吻冬脚上:“我不。”
“不要脸。”
林吻冬眯眼:“说,你的初恋是谁!”
沈故故弄玄虚:“你先伸手。”
林吻冬下意识都将戴戒指的手递给他,沈故毫不费力地摘下秦霄送给他的戒指:“和我吃饭,我不想看到和别的男人有关的物件。”
“切,小气。”林吻冬摘下,放进口袋里:“快说!”
“是。。。”
秦文鼎和岳珍将两人的暧昧尽收眼底,火冒三丈,但秦霄却没有,他很平静,他只是觉得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他其实一直都知道林吻冬的心不在他身上,他们之间有很多隔阂,林吻冬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完全没有在心里一直属于沈故,但他不知道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过婚姻关系。林吻冬对沈故的俱与怨,竟然是来自他还没意识到的爱,他有了伤心,但更多的是成全。
他不喜欢强迫,也不喜欢逼问,既然林吻冬和他做不成情侣,就放过他,放他去找他的爱人,也是一种成全,
“爸,妈,看够了吧。”秦霄皱眉:“回家。”
“窝囊废!”秦文鼎不管不够,直接冲向了目标。
“你不说的话,我有话说。”林吻冬握紧了口袋里的戒指盒,“我。。。”
林吻冬话音未落,就被一双有力布满老茧的手拎起,随後他被这双手的主人直接一个巴掌扇倒在地,沈故将林吻冬抱在怀里,眼神怒目而视。
“水性杨花的臭婊子!”秦文鼎破口大骂:“你以为你是个什麽东西,和自己的前夫暧昧不清,还来勾引我的儿子。我还让你进了我们秦家的大门,真是脏了我们家的门槛。”
秦霄拦不住他暴怒的父亲,秦文鼎认出面前的男人是照片上压在林吻冬身上的男人。
“你们家的门槛是高,十几万的丝巾当抹布。”林吻冬毫不示弱。
“烂货一个,凭你也敢跟我们顶嘴?”
“我既然不必受你们的认可,我为何不能跟你们顶嘴?烂货?那喜欢烂货的秦霄,也和我是一丘之貉,那生养他的你们,也是烂货。”
林吻冬从小就学会用反抗做防御,他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他无所畏惧,贱命一条,老天要收,他就给。
秦文鼎直接给他一巴掌:“贱婊子!”
周围的人投来诧异的目光,沈故将林吻冬护在自己的怀里,一只手护住林吻冬的脸,摆出正宫的架势:“叔叔,您好,我是林吻冬的前夫,沈故。”复又加重语气道:“沈忠是我外公。”
沈忠大名一出,秦文鼎立刻没了气焰,甚至还向後倒退了几步。
他也没想到林吻冬的前夫居然是沈家的独子,他无法对沈故发作。
“我想我们之间是有误会。”沈故的眼神瞄向秦霄,秦霄识时务地将林吻冬扶着出去,沈故风平浪静,示意秦文鼎和岳珍坐下:“二位坐吧。”
岳珍开口:“沈公子,沈老爷子德高望重,一生清廉刚直,今日见到你,倒是也能略微看到沈老爷子风采的七八分了。”
“阿姨,不必客套,我们直接解决问题。”沈故一字一句顿道:“林吻冬,是我的。”
“沈大少爷,您可知道林吻冬是什麽人?他不仅仅是勾引我的儿子,还对您朝三暮四,这种人不值得您这麽在乎。。。。。。”
沈故缓慢吐出一句:“蠢货,与你何干。”
沈故丝毫不惧:“我和林吻冬确实是离婚了,但我一直在追他,他不想被我追,正好你们的儿子给了他暂时的安全感,才答应他在一起,这件事,您二位有问题?”
秦文鼎和岳珍尴尬对视,赔笑:“没有,没有。”
“那你们是对我和林吻冬结婚的事情有意见?婚是我逼他结的,按照您的逻辑,那是要怪我和他结婚,给他留下婚史了?”
“我们没有这个意思。。。。”
“我的前夫确实很任性,”沈故嘴角的笑容不屑,进而变得柔和,但眼神仍不失锋利:“他喜欢抽烟丶喝酒丶打耳洞丶染发丶他生来就是一头小豹子,从来不会低头,不向任何人示弱,可是我听说他为了迁就你们,染黑发摘耳洞,还给你们买很礼物,你们。。。却羞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