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不明白。”
“简单来说,他现在有些精神失常。虽然看上出很正常,但他现在很容易崩溃,所以尽量让他保持平和的心情。”
李夏至叹气。
“如果他再受到巨大的刺激,他很可能出现机体某些功能的不可逆损失,失明丶失语。瘫痪,精神失常丶疯癫甚至丧命都有可能。”
李夏至攥紧自己的衣领,沈故到底对林吻冬做了什麽。他不是爱伸张正义的人,但为了林吻冬,他顾不上自己的恐惧与担忧,单枪匹马杀到了兰市大学沈故的办公室。
“沈教授还没回来,我稍後为您通知他。”
“我等得起,我就在这儿等他。”
沈故扶额,他昨晚气冲上头,对林吻冬用力太狠,他几乎把自己所有的性癖都用在了林吻冬身上,他没有理智,只觉得看到林吻冬不肯屈服但是眼泪汪汪的样子格外令他血脉喷张。
“冬冬,对不起,昨晚我。。。”
沈故起身,发现自己身边躺着的是黎优。
“你怎麽在这儿。”
“昨晚一直是我在。”黎优抿嘴:“是林吻冬走了之後,你叫我来的。”
“他走了?什麽时候?”“凌晨4点多。”
沈故扯开黎优的被子:“我警告你,你是我花钱租来的临时女友,别对我有任何企图。我的身边只能睡一个人,只能是林吻冬,你给我滚!”
沈故穿好衣服,给林吻冬打电话,结果发现自己被拉黑,微信被删除了好友。
他昨晚真的不该失去理智,林吻冬身量小,即使健身也抵不过自己十分之一的力气,昨晚林吻冬是受苦了。
“沈老师,您终于开机了。”
“李夏至。”沈故刚想问林吻冬的情况,被李夏至打断。
“我在你办公室外等你,有事情和你商量,你能快点回来吗?”
沈故正色道:“嗯。我马上到。”
李夏至很恐惧沈故,他之前威胁过自己,他知道沈故绝非善类,但林吻冬不同,他因为和沈故有过身体接触而对他有解不开的依恋,他表面上一次一次拒绝沈故,但他已经潜在地爱上了沈故,所以他才会痛苦。
他听到沈故的皮鞋声,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他逼着自己勇敢,他看向沈故,愤怒的眼神里还有点恐惧。
沈故自知理亏:“进来说吧。”
李夏至不由分说地给了他一巴掌:“这是我作为朋友,替他向你回敬昨晚的所作所为。”
李夏至这巴掌不轻,沈故还没缓过来,没站稳。
“他怎麽样了。”
“他浑身是伤,伤口发炎发烧,在急救室。”
沈故:“我去看他。”
“不用了,以後也都不用了。”李夏至说:“他受不起刺激。”
李夏至:“沈老师,你现在是副教授,以後是教授,你能不能把你的智商分一点到处理与冬冬的事情上?他一次一次拒绝你,你却一次一次地用感情束缚他,你是在拿他做你性取向的实验吧。”
李夏至说:“拜托你,不要再让冬冬受任何刺激,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离开他,离开他的世界。”
沈故没想到自己会被李夏至噎得说不出来话。
“关于我入学的事情,感谢您的人脉和关系,但我不会入学。”李夏至说:“我不能背弃我的朋友,来到这个让他会産生任何应激的地方。我们的关系就此打住。”
李夏至关上门,徒留沈故站在原地。
林吻冬已经可以起床,他站在窗口前,憔悴地不像平时的他。
“冬冬。”
“夏至,你去找他了吧。”林吻冬一切了然:“谢谢你。”
“冬冬,我做的这些根本比不上你受的伤。”
“夏至,有你是我的幸运。”
“我今天也拒绝了去兰市大学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