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只有我骂别人的,还没有别人骂我的。他敢骂我‘贱人’?”
“其实也是我们先对他的朋友不敬的。”
“你不知道,那个林吻冬就是诈欺犯的儿子啊,没有我爸妈,他早就死在大雪天了。他从小到大吃我家用我家的,现在自己有钱了就忘本了,真是个不要脸的白眼狼。”
沈故发现了机会,他故意凑上前:“好久不见了。”
“这位是?”馀晴好奇。
“前任。”林琳看都没看沈故。
馀晴震惊,原来就是这个人。
“你好像很生气。”“还好。”
“你刚才说的是李夏至吧。”
馀晴:“你认识夏至?”
“认识。”
“怎麽,你也想替他教训我?”林琳不解。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沈故宛如魔鬼的声音,阴郁又带着诱惑:“我只觉得我们这样的人,怎麽会被一个小人物辱骂呢?他其实什麽也不是,我们稍微动动手,他就无处可逃了不是吗?”
“喂,杀人我可做不出来,我只是讨厌他让我难堪,我要给他一点教训。”
“是我误会了。”沈故喝了酒:“我想其实他只是让你脸上没有面子而已,你也没必要为难他。”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
“李夏至还真的挺可怜的。”沈故晃着酒杯:“爸妈离异,各自有了新家庭,他的弟弟妹妹看他不顺眼,总是针对他,让他难堪,哎。。。”
沈故:“他和他们可是势不两立啊。”
“哦?”林琳:“有趣。”
沈故:“我朋友来了,先走了。”
“冷椴,怎麽了?”
“夏至和我说,林吻冬要带他去旅行。”
“去就去吧。”“夏至是一个对陌生地方需要时间适应的人,他答应林吻冬,只是因为他不会拒绝别人,要是他出了什麽事怎麽办?”
“他都快三十了,你还把他看做小孩儿?”
“他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小孩儿。”
“你对象知道,她可是要生气的。”
冷椴不耐烦地挠头,沈故:“你不是学心理学的吗?为什麽一到自己,就放弃了理智?”
“我很乱,我只是觉得林吻冬把我最珍贵的东西抢走了。”
“你女朋友知道,同样不会开心。”
李夏至扶额:“椴哥什麽时候才能把我看成大人,你看他发的这麽大一篇,我要晕字了。”
“其实我觉得他对你稍微有点控制欲,他每次看我的眼光都很凶狠。”
“他就这样,以前在高中有人靠近我他也会这样,他大概以为你在觊觎我。”
林吻冬收拾行李:“我本来就是在觊觎你。”
“这话让他听到,他就会可怜兮兮地说,‘夏至,你要被人抢走了’。”
“说真的,”林吻冬:“夏至,不要让男人在精神上控制你。”
“什麽意思?”
“我们是男人,我们应该熟悉男人的本质,男人都很会用情感束缚别人,然後毫无愧疚感地指责感情里你所有的付出都是你心甘情愿。”
林吻冬说:“尤其像我们这种小娘炮,在别人眼里男不男女不女,所以情感需求更激烈,有的男人为了满足他的欲望,会用一切办法骗你的感情,哄着你上床,哄着你为他付出,直到让你无法离开他们,而他们可以一边玩弄你,一边拈花惹草。”
“夏至,你的另一半应该理解尊重你,而不是捆绑束缚你。不要走入他们的陷阱,保护好自己。”
“冬冬,我知道了。你也是。”
林吻冬:“我这麽聪明,我才不会!”
“冬冬,时至今日,我不得不承认,我畸形的感情观是因为你才得以纠正。你想象不到,你在感情上教会了不少。我依旧记得在旅行前的准备,我们在一张床上开心地睡不着,互相想想未来几天的行程,谈到彼此未来的对象,畅谈我们即将迎来的新生活。。。。。。但我们也没想到,新生活总是充满了挑战与挫败,自此改变了我们各自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