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金色阳光爬上窗台,被厚实的遮光帘阻碍,闹铃声规律地响着。
薛奕辰伸出手将其按停,便蹑手蹑脚地前去洗漱。
收拾完毕,他悄悄地出了门。
义演的日子就在今天。
薛奕辰到场地先忙去了。
日暮西沉,住宅内才有了伸懒腰的声音。
封修洛睡眼惺忪,慵懒地翻了个身又继续赖床。
这好似清闲的场面只持续了两分钟。
“我去,几点了?!”
封修洛弹射起身,一看时间、他火急火燎地简单洗漱更衣,跑去敲响了陈忆楷的门,
“——卷毛!!卷毛卷毛!!!起来了!”
“好好好来了来了——”
“赶紧的!一会儿还得伺候那家伙——”
“哎哎哎别扯……”
这哪儿像两个中老年的日常生活。
他们赶到了陈忆楷平时取血源的地方,在这外科的危重症病房内,患者是几乎没有余力喊叫或反抗的。
陈忆楷利索地催眠了病房内的所有人。
他们吸完血后,又将自己的血液滴在獠牙刺出的伤口上。
四个小孔迅愈合,连带着其他的伤口也愈合得更好了些。
又回到宅子,正好撞见要出门的陈单凌。
陈单凌已先换好了薛奕辰为他准备的服饰。
一件黑色的无袖打底衫、外加一件宽松的长袖外套,倒显得比平日精神多了。
“呦,您醒啦。”
“我正打算去找你们。”
“还好还好,一切顺利。来吧,一会儿就得出了。”
陈单凌嗅到他们身上淡淡的腥,瞳孔又化为一条竖线,今天也没那心思去推辞。
良久,陈单凌松了口,眼中的猩红减淡。
封修洛关好门窗,就同陈单凌和陈忆楷凌空而起。
义演会场上空。
望着地面的人龙,陈忆楷直嘬牙花子。
三人一同落到场馆对面的高楼上。
“主人。”
陈单凌身侧,常人体型的朽白刚从气韵汇成的洞口走出。
“公演一会儿点开始,持续个小时,这段时间够用吗?用不用喊我爸多拖会儿?”
“不必,战决便是。”
封修洛一改平日里的吊儿郎当,认真地告知了他们演出信息,一边说、一边给他俩各递了一个黑色口罩:
“黄毛。
“这边视野一般,你感知力强就在这里守着。我跟陈忆楷到十点钟和一点钟方向那两个楼顶去,双翼数量从那边更容易判断。
“你现在感觉到多少个?”
陈单凌的目光快扫过几处树丛:
“目前这附近只有五个,那边那个走开的是去叫其他双翼的,会再带来二十三个。”
“准确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