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去呢!”
声音一出,白木优生眨了眨眼,宫侑眉头不轻不重拧了下。
北信介还没开口,转瞬间又是两道声音直出。
“抱丶抱歉,还是不去比较……”
“咳,去就去——”
白木优生:“……”
宫侑:“……”
北信介平静望着他们,等待一个确定答案。
衆人左看右看,聚衆开始嗑起了瓜子。
白木优生支支吾吾,小小声解释,“我的意思是……如果侑前辈去的话我就一起……”
宫侑发起了牢骚,“——太麻烦了丶总之那家夥不去我就不去了!”
结果就是两人一起出现夏日祭祭典入场处。
并且衆人贴心给了小情侣空间,完全不去打扰。
坐在轮椅上,白木优生有些拘谨,视线不敢回头。
夏日祭祭典上的人很多,都是附近的居民与闻名而来游玩的人,身着常服或浴衣丶有的戴着面具丶有的拎着金鱼水袋,跑过去的小孩子手里拿着苹果糖或巧克力香蕉之类的甜食,闹哄哄地一群小鸟般四散开了。
倍感新奇,白木优生看着周遭丶挪转不开视线。
注意力也逐渐从身後之人转移,由拘谨紧张演变放松平常。
“……真是的,就有那麽喜欢吗。”
耳畔随着风的气息窜入点小小的不甘心抱怨,意识到什麽,灰发少年微侧首望去,正是身後的宫侑。
注意到他视线望来,抱怨的人话语一停,语气偏转,“怎麽——现在总算想起来来看我了?”
“还以为你就会这麽被勾着直接勾跑了呢。”
白木优生品了下。
好像有点酸,不确定丶再看看。
“没丶没有的。”灰发少年手指蹭了下眼睑,认真思考後开口,“只是感到新奇,所以才多看了的。”
“……谁问你这个了,”宫侑撇了撇嘴,看起来是想撇过脸装作不在意,但终究是抵抗不过自己的本能,僵持了会儿终于是自暴自弃,
“难道你想了这麽久……就只有这个要说吗?”
“对我丶对刚刚的事,就没有什麽更加丶更加重要的吗!”
欸。
迟疑了下,被祭典占据的大脑迅速理智上线,随之而来的就是先前伴随着理智下线也一同下线的那些暧昧难言的记忆。
当即有些不自在,灰发少年撇了撇脸,平放在膝上的手掌不由得攥紧,声音有些含混,“那丶那个……啊。”
看清人表情与态度,宫侑恨恨一锁轮椅,免得人跑路,做完後才迫近距离靠去。
他伸出手撸起额发,金发被拨起,露出其下额首丶而被遮住的那一块,正正好好贴了块胶贴。
“这里可是很痛啊,就算再怎麽样拒绝回答也不能这麽对我吧?”
心虚更甚。
白木优生也不知道当时是怎麽想的,居然会使出头槌这一暴力方式。
现在看着自己一手造成的场面,心底愧疚拉满。
“抱歉……前辈,”想到只是抱歉完全没用,他又很快在後面接上一句,“我会对前辈的额头负责的!”
宫侑:“……”
他要的不是这种东西啊!
眼见着人表情五颜六色,怕是负责额头还是不够。
白木优生重新提议:“那丶那……我会对前辈整个人负责的?”
宫侑以手扶额,知道自己今天是遇上降智版兔子了。
直勾勾盯着人看了半晌,看得白木优全然不安。
终于丶宫侑开口,
“我才不要你那什麽负责不负责,口头上的承诺一点用都没有,我才不会听呢!”
“欸……那我丶那我……”
想了半天,支吾不出个什麽名堂,白木优生反问,“那我该怎麽做才好……侑前辈?”
宫侑眯起眼,低下头,直勾勾盯着人,“都说了撞得很痛啊,刚刚就知道拿绷带缠我,一点都不会哄人的吗?”
白木优生眨了眨眼,终于捕捉到人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