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他的手指的人含混说道,他声音不高,低低哝哝的。
啊。
啊……
大脑下线,唯一能感知到的只有指尖传来的热度。
另一端的存在感无比鲜明,火焰一般燃烧着丶几乎有些发烫了。
“不……那个,为什麽……”
话语卡顿,与它的主人一般丶根本难以平静。
“……还能有什麽为什麽。”
“不这麽做难道就这麽看着吗!”
宫侑是真的搞不懂面前这家夥。
说他是笨蛋吧丶哪怕是个笨蛋也该知冷知热的。
但他这样丶完全都已经够不到笨蛋的程度了啊!
“不,不是那个……”
白木优生甚至也有点不知道自己想说什麽,只固执着揪着那一点,但话到嘴边丶望见那双向他看来的眼睛,就完全说不出来。
……侑前辈,为什麽要这麽在意他呢。
其实丶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伤口而已。
让他自己去看的话,也不过如此。
但为什麽前辈的反应……却这麽大呢。
很想这麽问出口。
但胸膛内剧烈跳动着,一下又一下丶难以压抑。
白木优生不可控地走神,
糟糕,心脏似乎又开始不受控了。
又酸又软,像是被谁的手攥紧捏揉着,在掌心把玩,情绪也被纠缠丶难以自理。
已经不是第一次,太多次了。
毫无缘由的丶心跳失衡,愈发剧烈,泛滥的情感潮涌,似乎就要这麽如海浪般淹没着卷席而来。
“喂!怎麽这个时候你还在走神啊——!”
齿尖不轻不重的在指尖咬了下,像是小小的惩罚,对不乖的後辈的警告。
不痛丶但很有效。
只这麽一下丶走神的人就被唤回。
指尖还被抿着,已经不再向外溢出血珠了,但向後的一点,印上了一点浅浅的痕迹。
是新鲜的丶才被留下的印痕。
定定地望着那点印痕,过多丶满到甚至要溢出的情绪仿佛就这麽找到了倾泻口。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变化就发生在这一个瞬间。
白木优生慢慢擡起眼,看着面前的人,轻声问道,
“侑前辈,为什麽要对我这麽好呢?”
“——啥?”
静静看着,认真的丶也是不解的,他陈述着。
一条一条抽丝剥茧丶平摊在面前努力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