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强势的人如今成软柿子,想要拿捏沈晚怡的人不会因为她变好了而放过她。
周围的恶意越来越大,除了必要的工作,沈晚怡越来越不爱出门。
不过她并不在意,她已经打算在厂里干完这个月,拿到工资就走。
就算不能跟贺初阳离婚,她也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夜训结束。
贺初阳站在家属楼下,望向三楼的窗子一片漆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从前他厌恶沈晚怡没完没了的追问和争吵。
可现在追问和争吵连同暖黄的灯光、热乎的饭菜和围在身边的唠叨都消失了。
他反倒有些失落。
贺初阳烦躁地抹了把自己的寸头,抬脚上了楼。
一进房间,就见沈晚怡点着台灯,正缝着一个平安符。
贺初阳迟疑了会儿,走上前放轻了语气:“还在为前两天的事情生气?”
沈晚怡动作顿了瞬,没有回答。
贺初阳拉过椅子坐在她身边,又放低了姿态:“我都是为你好,你脾气不能一直这样倔下去,万一……”
“很晚了,睡觉吧。”沈晚怡直接关了灯,躺到了床上。
碰了一鼻子灰的贺初阳愕然看着床上的女人,心好像被棒槌砸了一下。
沈晚怡真变了。
以前不管吵得多凶,只要他主动开口打破僵局,她就能被哄好。
现在她居然连听都不乐意听了。
从没有过的落差感萦绕着贺初阳的思绪,以至于让他一晚上都没睡。
次日。
沈晚怡去厂子上班,刚上楼,就见李萍清从自己办公室出来。
她黑着脸上前质问:“谁准你进去的?”
李萍清脸上闪过丝慌乱,又立刻恢复镇定:“……我是来找厂长的,走错办公室了。”
对于这样拙劣的借口,沈晚怡也不给她面子。
“厂长的办公室在二楼,我这是三楼,你记不住楼层,也认识字吧?门上那么大个制图室看不见?”
正当李萍清被怼的哑口无言时,同事来叫沈晚怡开会,顺带来拿画好的样板图。
沈晚怡睨了眼李萍清,朝同事说。
“样板图就在我桌上,对了,你一会儿跟厂长提个建议,别随便让人进出这里的办公室,免得丢东西。”
说完,也不管气的满目狰狞的李萍清,她转身就走。
直到下午,沈晚怡才开完会。
她正准备去找厂长说辞工的事,却先一步被叫去厂长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