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来,有一辆黑色的车,猫就在後备箱。”
我熄屏手机放进口袋,走了进去。
地下室常年失修,电灯忽明忽暗,甚至有些根本就无法打开,越往里走越是黑暗。
地下室不大,我顺利找到了那两个黑色轿车,一手插兜,一手打开後备箱。
打开的一瞬间一把尖刀向我刺来,我眼疾手快躲开,掏出口袋里的小刀狠狠扎向那只手。
後备箱缓缓打开,我毫不意外,面带微笑看向里面的人。
“好久不见啊,乐清。”
她变化很大,面黄肌瘦,头发干枯凌乱,身上的衣服也又脏又破,浑身散发着酸臭味。
她的右手手臂被我扎穿,此刻源源不断渗出鲜血,脸色也随之变得苍白。
我面带微笑,抓住她受伤的胳膊用力一拽:“躲躲藏藏这麽久很累吧,又要忍受丧亲之痛又要躲避警察的通缉,真是辛苦啊。”
她彻底疯魔,一脚踹向我的肚子,我一个踉跄让她抓到时机,从後备箱出来捡起地上的尖刀再次捅向我。
这次我虽反应及时没被扎到要害,但还是不免被她扎到了大腿,疼痛顿时席卷全身,让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我在你家附近蹲守这麽久,就是为了这一刻。”说着她情绪越来越激动:“都是因为你,是你让我变成现在这样的!”
她再次举起刀朝我脖子捅来,我扭头躲开,转身从她背後用力一踹,狠狠把她按在墙上。
“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是你帮着器官组织绑架虐杀儿童,是你隐瞒孟仁兴的罪行逍遥法外,这些和我有什麽关系?”
“他们是我唯一的亲人!是你害的我家破人亡,要不是你,别人怎麽可能知道无恙的病,怎麽知道我家地下室的房间,怎麽可能知道无恙做了心脏移植手术!”
我被气笑了:“大姐,但凡认真调查都会知道的好吗?你怎麽就肯定是我举报的你?”
她被我按在墙上动弹不得,说话间眼泪夺眶而出:“我只是希望我的妹妹能活下来,希望我唯一的家人能陪着我,我有什麽错。要不是你和你妈妈,我至于变成这样吗?”
我实在是无奈,和疯子是说不清话的。
“得了,闭嘴吧,警察已经到了,和警察说去吧。”
下一秒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沈乐清突然用力反抗挣脱我的桎梏,转身把我按倒在地,再次拿刀捅向我。
“我就算是死也得带你一起走。”
我没给她机会,抓住她的手,把刀的方向侧偏,划过脖子扎在旁边的地上。
警察速度很快,她见状拿起刀,毫不犹豫扎进自己的脖子。
顿时鲜血涌出,她的血全部洒到了我身上。
“温令,下辈子再做好朋友。”
我被警察扶起,医护人员瞬间冲上前来,我看不清沈乐清那里的状况,只觉得大腿格外的疼,可浑身是血也看不清强势。
我摘下胸前装有针孔摄像头的录音笔交给警察,终于松了口气。
最後我实在撑不住,困的睁不开眼,失去平衡向後倒去。
摔倒之前,我好像看见张幼柠向我跑来,她好像哭了。
哭不哭的我管不着了,我只知道我快死了。
坏了,这一世恐怕要提前魂穿了。
身体越来越轻,就好像飘在空中一样,让人摸不清现实与虚幻。
“郁宁,我想你了。”
我被这不知哪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发现不远处的云雾里站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