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话音突然在耳畔奏响,扑通跳着?的心?被惊到,差点顺着?喉咙溜出来,袒露在赵庸的眼前。
桓九凌腾地站起身,远离了赵庸。在他擡起眼眸,疑惑看来的时候,桓九凌不看他的脸,快速道:“就现在,就这里。”
这麽?着?急?
赵庸眉梢一挑,此前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着?实讶异,可?後来想?想?也觉得无妨。
这些与桓九凌放弃跟爹娘一起逃跑来比,都只不过是小事。
桓九凌说完,便见赵庸突然朝门口走?去。
“不许走?,你耍赖!”桓九凌上前几步,抓住他手臂,生怕他逃跑。
赵庸一脸纵容:“用手打会疼,我?命人取一把戒尺来。”
戒尺,那打人很疼的吧。
不过,用手打,的确更疼。
在选择让赵庸疼还是让自己疼之间,桓九凌果断且厚脸皮的选择了前者。
谁叫他惹自己生气了。
很快一把戒尺被送了进来,不知是不是交代过,这把戒尺是铜制的,拿在手上有些沉,更不要提用这个打人,对?方会有多疼了。
桓九凌看看赵庸的身体,莫名想?到他下身的残破。
心?生不忍,真的要打吗?
“来,九郎。”
被打的人显然是很乐意的,已经摆好了姿态,在书案前等着?。
一切都像极了那天,只不过身份发生了调转。
桓九凌莫名紧张,擦拭两下手心?的冷汗。
随後提着?略沉的戒尺朝他走?过去,站定在他身後。
五指捏了又捏硌手的戒尺,桓九凌犹豫不决。
赵庸却突然回头:“上次还剥了你的裤子,如何,这次要不要也剥了我?的?”
桓九凌精神?一振,目光下沉,那地方能在人前暴露吗?
不能细想?,往细里想?就会心?软,桓九凌摇摇头,要求道:“就放你一马,你不可?以再说话了,也不能回头看我?,知道吗?”
赵庸忍俊不禁,睫羽似鹅黄色的翅,柔和震颤:“好,知道。”末了,补上句,“小桓大人。”尾音含笑,不正经至极。
小桓大人的脸连带着?脖颈瞬间变了色,漫起漂亮如晚霞的烟粉色。
可?恶的赵庸!
赵庸心?满意足,转回头,按着?桓九凌的要求,什麽?都不说,也不做了。
原先微凉的戒尺被桓九凌掌心?的温度暖得发热,他喉头吞咽,努力压制一层层翻涌的热意。擡高手中戒尺,对?着?赵庸的屁股处挥下。
铜器与皮肉击碰,发出声?“噗”地闷响,一击到肉。不肖想?,也知道肯定是痛的。
因为桓九凌握着?戒尺的手震得发麻,戒尺差点因此脱手。然而?被打那位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是之前约定的那样,赵庸化身一个听话的受刑者,不敢违反约定。
施刑的小桓大人抿抿唇,打完这一下,心?里没有想?象中舒坦,反而?酸酸的,就跟被打人是自己一样。
“不好玩,不打了。”
戒尺被他随手甩在地上,哐当脆响。赵庸在他出口时便回了头,见他满脸恹恹,不禁失笑。
转回身,敛手朝他一拜:“小桓大人宽容,饶恕了我?的大罪。”
“免了免了,”桓九凌真就摆起了大人架势,疲惫地摆手,“才不想?赦免你,只是感觉打了你,心?里也不高兴。”
赵庸眼神?微变,抓住这个大约是无心?的字眼。
“为何不高兴?以前我?打了你,如今你还回来,合该感觉痛快的。”
仿佛被点拨了,桓九凌蹙眉,对?自己心?里泛起的不高兴很是不解:“我?也……不懂,只是……不开心?。”
按赵庸说的,他是该痛快的,甚至放声?大笑。
可?这种心?情没有出现,一点都没有。
只在最初赵庸答应的时候,稍微冒出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