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年看着酒杯,沉默了一瞬……
两个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酒杯微微颤动带着周越的心也跟着一颤,眼前的人连碰个杯都颇具风流,身上花枝招展的花衬衫都让他穿出几分清冷感,让人移不开眼不忍靠近。
可惜,今夜过後,不知还能否与这个白玉一般的人坐下来喝酒,毕竟……他今日是带了任务来的……
【宿主……别喝……】
系统虚弱地说完四个字之後又宕机了。
白舒年眉头一紧,一口酒含在嘴里,在周越热切注视的目光下,喝也不是,吐也不是。
突然,周越向前一靠,着迷般地盯着白舒年的眼睛,直直地朝那张盈着酒渍的唇上靠。
白舒年下意识地往後靠,伸手去拦周越的同时,喉结一滚,不小心把酒咽了下去。
他并不慌张,忍着不适,保持一贯的散漫样勾唇道:“周先生喝多了。”
缠绵的酒气洒在周越脸上,比最烈的酒还醉人。周越脑子一热,奋不顾身地朝前扑去,在即将触碰到那抹温热的时候,周越感到後脊一凉,随後便被一股力气提住往後扔去。
周越晕头转向地想要去找白舒年,眼前一黑,被几个黑西装的人架着往门外走去。
变故来得太快,白舒年喝了太多酒,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晕,胸口像蓄了一团火似的,发泄不出来,闷闷地葬在身体里,整个人越来越晕。
眼前像蒙了一层雾,看什麽都没有焦点。白舒年一擡头,便跌入檀木味的白色衬衫里,头昏昏胀胀的,迷离中也听不清系统此时兴奋的声音了……
热……
与热一同袭来的还有难言的胀,与之而来的还有心底的愤怒,被人陷害的愤怒,以及自己太过放松警惕的愤怒。
头越来越沉,呼吸也越来越困难,白舒年脸部涨红,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心脏像被人捏住了一样发紧,呼吸不过来……儿时生病那种窒息感又回来了。
恍惚间,白舒年顿感始终,着急地伸手去抓倚靠物,一抓,就抓住了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整个人像漂浮在温柔而有力的空气中,一点一点,快速而平稳地向前走去。
恼人的尖叫声渐渐淡去,乱闪的灯光退去,不适感也神奇地褪去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暖黄光和冷清的檀香,以及……之前被痛感掩盖掉的胀……
落入柔软的床被时,白舒年下意识地去抓逐渐远离的炽热双臂,他难受地哼了一声,仿佛在恼那双手为何这样毫不留恋地离开。
那人脚步乱了一瞬,随即飞快地拿了东西立马回到白舒年身旁。
花衬衫被白舒年抓开了几颗纽扣,露出泛着粉色的胸膛。
隐约中,白舒年好像听到了一声沉闷克制的叹息,随後整个人跌入清凉的空气中,太阳穴被人轻柔地按着,定神的香味从那里传出。
慢慢地恢复了几分神识,白舒年睁开泛着水光的双眼,与那人对上,他怔了怔,艰难地开口道:“我们是不是见过?”微哑的嗓音带着些许缱绻,半睁着的眸中水光更盛。
太阳穴上的动作停住了。
没来由的燥热又重新放肆地升腾,白舒年昏昏沉沉地,努力睁大眼睛,想把那人的样子看清楚。
像雾里月似的,你越往前,他就越退後,总也看不清晰。
等白舒年意识回笼的时候,自己已经紧紧抓住那个人的领子,身体相贴感受对方的体温,鼻子要碰不碰地互相交织着气息。
呼吸纠缠,白舒年歪着头定定地看那人的脸,气息越来越热,那人像是终于忍不住了,头一动,轻轻碰了碰白舒年的唇。
白舒年还没反应过来,呆愣的样子又勾来新的一波纠缠。
开始只是唇瓣相互触碰,隔靴搔痒般让人越发难耐。
在白舒年嘴巴微张想汲取更多空气时,对方的舌头突然侵入进来,白舒年把嘴巴张大一点,对方就多进入一点,丝毫不给他换气的机会。
白舒年难耐地哽咽,对方像是忍耐够了,在白舒年下唇上重重一吮,滚烫的舌头在白舒年口腔内急切地扫着,几乎要探过每一个角落。
白舒年没体会过这种感觉……
被全然索取的感觉,水啧声凌乱沉重,敲打着心房,心跳越来越快,牵动着神经一起兴奋地狂舞,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回应着,细碎的呜咽声从喉咙里散出。
“唔…”白舒年带着哭腔哼了一声,那人立刻停下来。
“哪里难受?”压抑干涩的声音响起,在白舒年耳朵里却无比勾人,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