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O
“能不能给我吹头发。”
前一秒还在倒打一耙的人很快变了口风,他刚洗完澡,身上裹着浴巾,两条长腿光溜溜的露在外面。
他快要把季洲寒逼疯了。
“我为什麽要给你吹头发。”
“求你了。”徐凌飞主打的就是一个能屈能伸,迈开腿穿过沙发一跨,然後稳稳当当的坐下。
他仰着头,头发上滴下来的水滴落在脖子上,凉的他一哆嗦。
这是季洲寒今天晚上第八百次後悔自己把他带回来。
简直是请了一尊大神,还是请神容易送神难的典型代表。
季洲寒无法,咬牙切齿:“等着!”
吹风机的声音沙沙的响在耳边,说的话也很难听清,索性就闭上嘴巴。
aphla的头发很黑,像是小狗的毛,轻轻的挠在手心,像是传了一阵阵细小的电流,无法忽视。
徐凌飞闭上眼睛,满意的微微扬起头。
从季洲寒的角度可以看见有肉感的两腮,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像是打了腮红一样。
从见面看到的第一眼,季洲寒就曾经对他下过一个长得好看的定义,现如今不管他撒泼打滚,却是这张脸给了季洲寒很大的退让空间。
季洲寒是个颜控,眼光很刁,就是喜欢那些略带些混血感的脸,再配上拽炸天的表情,让人一眼就有想跪下的冲动。
但他绝对不会给任何人跪下,除了爸妈。
人喜欢的东西是偶然间意识到的,他不管再怎麽不像omega,本质上体检单上第二性别写的清清楚楚。
他是一个在书本上写着的,在特定时期需要信息素安抚的omega。
徐凌飞拽着他的手挪动,说:“这里还没吹干。”
使唤人使唤的倒是很习惯。
毛病。
恃宠而骄。
季洲寒只意识到前者,并未对後者有所发觉。
对方是一个善用些小伎俩的绿茶aphla,小他六岁的年纪像是小p孩一样。
“信息素。”
季洲寒用些力气拽了一把他的头发,提醒说。
“奥。”
一顿操作下来季洲寒累的要死,比平时连着加班好几天都累。
由内而外的累。
这个房子里正好有两个卧室,宋川买来的时候是四五年前,说是给他但也有补偿季琼的意思。
两个人分明是协议离婚,双方都和和气气的,宋川老觉得自己是aphla,就算是离婚了也对季琼多有照顾。
只是不是恋人之间的那种关心。
“你睡那边。”
“床简单弄了弄,睡去吧。”
季洲寒想着终于把人打发走了,浑然不管墙面上挂着的表才刚刚走到九点半点,完全不是一个年轻人该睡觉的时间。
电话铃声在这时响起,但并不是季洲寒的手机,这里有且只有两个人。
“接电话。”
徐凌飞被季洲寒伸过来的脚踹一下,扭着身子动弹两下,又开始装死。
他从洗完澡酒就已经醒得差不多了,做的那些算是遵从本心,更多的也是借着酒劲儿的冲动。
人在做了一些尴尬的事情之後会记得格外清楚,徐凌飞也不例外,每一句控诉重新在脑袋里轮回播放。
他偷偷瞟了一眼徐凌飞,看对方的表情。
但感觉不是生气。
电话铃声锲而不舍的响,一首歌播放到第二遍,季洲寒忍无可忍的走过来。
“接电话。”
他拿起徐凌飞扔在背後的手机,上面的备注一眼就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