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
第二日刚醒,徐凌飞就觉得脑袋沉的不行,左摇右晃的下楼,碰上了他哥徐从盛。
“嚯,徐凌飞,你鼻子失灵了?”
徐凌飞本来就不舒服,被这麽一说脑袋更转不过弯来,“啊?”
“你是不是到易感期了?浑身橘子味要把你淹了。”
徐从盛果断推着他回屋,生拉硬拽的把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徐凌飞再按回床上去。
“哥,你摸摸我头。”
aphla之间本就互相闻不得信息素,他能坚持这麽久全都是因为亲情。
他上前用手背试了试徐凌飞的额头,烫人得很。
用夸赞的语气但听不出夸人的意思来,“你真是厉害,易感期加上发烧,你等着,我去给你找药。”
徐从盛马不停蹄的跑了出去。
倒是奇怪的很,徐凌飞明明记得自己还有二十多天才到易感期,怎麽提前了?
越往下想越觉得不对劲。
靠,季洲寒!
我不会就闻了他那麽一点信息素就被迫进入易感期了?
本在脖子位置的被子被往上拽了拽,徐凌飞清醒的头脑不算太清醒,但也足够他两泪空流。
徐凌飞,你真是好样的!
他咬着牙,从没这麽绝望过。
因为易感期的原因,徐凌飞被一个人关在了屋子里,请来的医生是个beta,全副武装的给他吊上退烧的水,弹射起步出了他的屋子。
怎麽是个人都跟瘟疫一样躲着他。
这倒也赖不着别人,徐凌飞分化比寻常人要晚一些,信息素浓度高,凡是易感期都要遭罪。
虽是柑橘的水果清香,却霸道的很,每到易感期就跟狗圈地盘一样,信息素横冲直撞的。
浑身热的不行,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灌进水泥去,发烧引起的头晕被另一种原因所代替,易感期的aphla凭着本能做事,不加任何的思考,只为让自己舒服些。
徐凌飞一把拔开手背上的输液针,因为用力过猛导致那里出了些血,却感觉不到疼。
他迷离着双眼,在一丝犹豫中缓慢的擡起手背,伸出舌头舔掉渗出的血,在口腔中爆炸的是属于自己的信息素。
不对。
要找些什麽。
他无法思考前因後果,从床上迈出脚步,却事与愿违的跌在地上。
疼痛不被感官摆在第一顺位,徐凌飞双手撑着从地上爬地来,踉跄着扑在衣柜上,成功找到那天跟季洲寒见面时穿的衣服。
他双手死死攥着衣服,几乎是找到的那一刻便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脸埋进去,深深的呼吸。
那天的檀香本就是微乎其微,能被衣服带回来的更不用说。
徐凌飞甚至在这一刻,连衣服上洗衣液的味道都要痛骂一番。
太淡了。。。。。。
要更多一些。。。。。。
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躁动,要冲出这个十八岁的身体,要化为岩浆。。。。。。
徐凌飞难受的整个人缩成一团,那天穿的衣服被他团成一块压在胸膛和大腿之间。
混沌之间,他突然想起了那块季洲寒送的表。
“表,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