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茶
公司里正是繁忙的时候,江岑也没有太多时间。
他和季洲寒一个比一个忙,稍有些空闲都去干自己的事情。
关系已经不能完全用学生时代的定义来划分,越是深入社会越能明白人心的复杂,大多因为利益绑在一起。
江岑叫人过来,就这样干巴巴的让人站着。
他自小受到家里人的影响,心高气傲存在骨子里,不管是谁都要仰着头。
徐凌飞眼下处于一种受制于人的被动状态,他找不到季洲寒,在这个公司里认识的只有眼前这个讨厌的aphla。
磁场不合不是嘴上说说,有的人就是不适合待在同一个空间之内。
徐凌飞也不会讨好人,干巴巴喊哥,光是听就一点诚意也没有。
江家跟他们家之间关系一般,不算熟络,偶尔有生意上的往来。
江岑大他七岁,比季洲寒还要大一岁,依稀记得小的时候听过他的传言,典型的混世魔王。
没想到十几年後以尴尬的方式见面,还成为了他要得知季洲寒消息的必经之路。
可恶的人。
门被敲响,进来的是一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姑娘。
刘茜一进门就感受到办公室里的诡异气氛,但过硬的素养让她保持住了面上的平静。
“江总,这是季总拖我给您送来的,这几份需要您签一下字。”
江岑拿过笔来唰唰的签名,边签边安排刘茜:“季洲寒的客人,你去安排一下。”
“啊?好的。”
刘茜收起文件,略微弯着腰,微笑着对徐凌飞说:“您跟我来。”
她也纳闷,季总不在公司人尽皆知,哪还有什麽客人需要她来招待。
按照平日的流程走,拿不准的就不选择变通,刘茜在公司呆的时间也有一年左右,已经掌握了一套生存法则。
“我能问一下,季洲寒今天为什麽没来吗?”
满心欢喜奔着卓啓起了个大早,如今扑空,不感到失望沮丧确实骗不过自己。
徐凌飞的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
来找季洲寒的客人一般会被安置在总裁办公室隔壁,这是专门留出来的空间。
刘茜递上茶水,解释说:“我也不太清楚呢,季总早晨来电话说身体不舒服,只是安排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再多的话她也点到为止,不管怎麽样她跟季洲寒最原本的还是上下属关系,要遵守着公司的制度,不能对上司的行为等等做太多属于个人的解读。
她只管把能说出来的事实客观地阐述,然後微微鞠躬致歉,表示自己要去忙工作了。
问题没有得到答案,徐凌飞的注意力却转移到了:
为什麽季洲寒身体不舒服?
生病了?
感冒了?
会不会是发烧?
这里隔壁就是总裁办公室,大门锁着,钥匙在季洲寒手里。
私人领地不得到允许谁都不可以闯入,好奇心作祟,徐凌飞想去看看。
但也仅仅是想,他不会真的这样做。
刘茜招待客人十分周到,茶几上还有端来的西瓜,切好的那种。
一口咬下去汁水在口腔里爆开,徐凌飞慌张着擡起手背来擦嘴,另一只手伸得老长去扯卫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