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着腮,慢慢的翻照片,时间在摸鱼的时间里过得飞快。
下午他拒绝了他爸妈给介绍的相亲,直接开车回了家。
他以为迎接他的应该是一个好看的大男孩儿和一桌子的食物,但是他进屋的时候屋子里特别的安静。
安静的像是没人。
太阳已经落山了,昏暗爬满了没开灯的房间,他皱了皱眉。
齐斯白走了?怎麽没和自己说一声。
他换了鞋,打开了灯,正想给齐斯白打个电话,一擡头,突然愣住了。
那个男生正坐在沙发上,扶着自己的脑袋,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他松了口气,还好,齐斯白没走。
他提着路上买的蛋糕走过去,笑着说:“齐斯白,说好的饭呢?”
齐斯白没动,他维持着挺直的腰身,一手扶头的姿势,唇几乎不动的用气音说:“你别过来。”
王耿:“???”
他走近沙发,想要去抱他。
齐斯白慌乱的说:“你别过来,过来洒了。”
王耿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他在齐斯白一步之外站定,看了他好一会儿,没看出来名堂,试探着问:“你说什麽洒了?”
齐斯白:“我要洒了。”
王耿以为他在开玩笑,弯着眼睛逗他:“你怎麽就洒了?脑袋里的水吗?”
齐斯白眼珠子都不敢动,说:“汽水,我是汽水,不能晃,要爆炸。”
王耿:“……”
他看了齐斯白好一会儿,没看到他开玩笑的迹象,突然起身,大步跑到了厨房。
厨房的砂锅里,炖着形形色色的蘑菇,水已经干了,糊在了锅底。
他连忙关了火,发懵的站了两秒,“操”了声,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操”,他快速跑出了厨房,回到齐斯白身边,抖抖嗖嗖的打了120。
他看着齐斯白那样,都不知道该心疼还是该笑。
他放下手机,小心翼翼的靠近齐斯白,轻声说:“你是汽水?”
齐斯白一动不动:“嗯,我是汽水。”
王耿:“嗯,我是橙汁。”
齐斯白眼睛动了动,瞄了他一眼,说:“你不是橙汁,你是一只草莓。”
王耿:“……”
王耿犹豫了一下,真诚的提问:“我是草莓?红色的?”
齐斯白忧伤的说:“嗯,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草莓,我喜欢你,但是我不能抱你。”
他把王耿试图靠近他的举动误解为想抱他。
王耿停住,问:“为什麽不能抱我?”
齐斯白说:“因为我会冒气泡,我一动就要爆炸。”
王耿:“……”
天啊。
这人怎麽这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