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止:……
他的目光在奈空不经意间露出的後颈扫了一眼,又去看他的侧脸,半天没说话。
奈空没等着他的回答,转头瞧他。
三分钟前。
奈空擡头看那个帅气的男孩儿,触上了那双带着莫名情绪的眸子。他有些奇怪的看他,就见男孩儿用舌尖儿抵了抵腮,垂落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从下到上,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圈儿。
两分钟前,奈空纳闷儿地问:“你看我干嘛?哪儿脏了吗?”
沉默了半分钟的时间,他的手腕突然被扯了一下,他下意识护相机,整个人被甩到了越野车门边。
现在,他的唇染上了另一个人的温度,他的口腔多了另外一个人的气息。他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那个睫毛长得过分的人,呆了少顷,然後,慢慢闭上了眼睛。
男生口腔里有巧克力的甜味儿,白巧克力,偏甜。舌尖儿划过上颚的时候,有轻微的战栗传入不自觉紧张起来的神经,然後快感传输进了大脑,男生把他手里的相机拿走,放在了车顶,示意他搂着自己的腰,然後他的手绅士的垫在自己的身後,为他挡着硌人的车门。
阳光破开天上遮挡的一片云层,重新洒在雪山与平原,花与草受过雨水的恩泽又接受了阳光的洗礼,空气透明度很高的清晨,人类鲜少踏足的地方,两个男生在抱着接吻。
旅途的浪漫是享受风景,也是享受邂逅。
不需要缘由,情之所至的一个吻,也可以非常浪漫。
奈空主动回应起了男生的吻,舌尖舔过他的齿侧,温柔地拥抱他的背脊,仰着头亲吻,咽下细细碎碎的呻吟和口水。
这是一个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非常刺激和浪漫的一个吻,可惜结束得有些早。因为远处行来了一辆车,是奈空叫的拖车。
车被成功地拖了出来,奈空上了岑止的越野,随着车一起去往理塘。
车门关上,两个人默契地接了个缠绵的吻。
等到拖车已经开出一段距离才发动了车。
奈空给主编打了个电话,挂断的时候,岑止主动说了话:“你在理塘留多久?”
奈空明白他的意思,大概率自己留多久,他也会留多久,这样还可以多在一起一段时间,随後就聚散随缘了。
但是非常可惜,他叹了口气,捏着眉心,无奈地说:“一天,後天凌晨就要走。”
岑止轻微皱了下眉,语气没什麽变化,依然淡淡地:“那明天……”
奈空:“明天工作一整天。”
岑止没什麽意义地笑了声,没再作声。
奈空也没再说话。
路上渐渐有村庄出现,纯色天幕下,牦牛和羊群丶小马在草地上雨ク彖対悠闲漫步,本土的藏式建筑风格映入眼帘,门窗柱壁丶屋顶墙体丶檐洞翼角可见精致的藏式雕花绘彩,随处可见的风马旗在大地与穹苍之间飘荡摇曳。
三十公里的路程很快就到了,理塘就在他们的眼前。
奈空要开门的时候,岑止终于说了话:“今天一起?”
奈空挑唇:“行,不过我要先去找一下同事。”
岑止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问:“在哪里住,我送你过去。”
奈空侧头看他,弯着眼睛说:“你如果还没定下来住的地方,跟我们一起吧。”
奈空他们住的是一家民宿,这家的老板曾经是他们单位的前辈,攒够了钱,辞职在这里开了家店,自此与格聂雪山为伴。他曾经说过:在西藏住久了,真的会相信神明的存在。
这是一个很神圣的地方。
岑止开好了房间,换好了衣服,躺在床上休息。
他原计划是不在理塘过多停留,只简单地看看当地特色,就直接去稻城亚丁,但是现在改变主意了。
他非常偶然地遇见了奈空,之後一切的偏离计划都成了情理之中,包括接吻,包括想跟他约会。
奈空来敲门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小时,那会儿岑止刚想去洗澡,门外的男生穿着橘色帽衫,浅色牛仔,带着个鸭舌帽,仰着头冲他笑,干净年轻得比自己还像个学生。
他看到岑止拿着浴巾,诧异地问:“你想洗澡?”
岑止侧身放他进来,说:“觉得身上有点脏。”
奈空靠在门口,说:“不建议洗,这地方洗澡容易感冒,何况你第一次来,身体肯定多少有些不适应。”
岑止走到他面前,把浴巾放在他身後的柜子上,低头,凑在奈空的脖颈处嗅了嗅,低声说:“你挺香的。”
奈空:……
明明没有实质性接触,可是他脖子上那块儿皮肤都开始发麻了,奈空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你还挺熟练的。”
岑止:?
岑止直视他的眸子,眼睛里有明显的不解,他没太明白奈空的意思。
但是奈空已经吻上了他的唇,比他大三岁的男生擡手搂着他的脖颈,热情地吻他的瞬间,他明白了他的意思。
岑止把他推到了床边,自然的把他压在身下。他半跪在他腿间,低头吻他的唇,目光里的欲望像是焠了火,热烈地传达给了奈空,他说:“你看起来比我熟练,哥哥。”
奈空忍不住了,他重新拉下岑止只是稍离的唇,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擡手撩开他的黑色长T,摸上了他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