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的味道在舌尖炸开,唾液无法冲淡这强烈的味道,浸润着每一寸味蕾。
她立马看向金修袍,金修袍满眼笑意地盯着她。
“只允许你对付我,不允许我反击?那你也太过霸道,太不讲理了。”金修袍挥了挥手,阿姨把茶具拿了下去。
金修袍却没有在意金修裳恶狠狠的眼神,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出来,她说:“姐姐,你没发现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吗?我们不再短衣缺食,你为什麽还要这样?
不止母亲想要安生的日子,我也想要宁静。你不要再闹了,好不好?”
只要金修裳点头,她就会当作无事发生。
当作她从来不知道金修裳要害她,她会立马回绝金修衣。
甚至,她可以向母亲承认,她陷害了金修裳。
金修袍的手牢牢支撑在她的下巴上,她盯着金修裳。
不过显然,金修裳没有理会她,也没有理解金修袍的意思。
“妹妹,你说什麽呢?只是你太焦虑了,你把比年长的我当作了假想敌,不要瞎想好吗?”
金修袍立马站了起来,她说:“母亲平时纵容着我们的胡闹,母亲绝不会想要看到我们的不体面被外人看到的。阿姨没有把那套茶具洗掉,我劝你自己去处理。不然母亲回来一定认为是你使坏。”
金修袍说完转身就走,客厅里只剩下了金修裳。
金修裳愣住了。
她本来就不灵光的脑袋在紧绷的状态下更是没有办法认真思考。
她不知道金修袍是什麽意思。
不过她并没有呆坐很久,她立马站了起来。
她知道轻重缓急,她现在得收拾好那一套茶具。
母亲信任金修袍,她一定会认为又是自己在添乱。
她觉得自己有些可笑,长得那麽大,却一无所长,只能用尽全力依靠岌岌可危的亲情生活。
她把茶壶里的茶叶统统倒进了花盆。
也不知道出于什麽心理,她并不想遮掩。
做完一切,金修裳心旷神怡,终于露出一个笑容。
没有人帮她又怎麽样,最坏的结果也坏不到哪里去。
大不了就是被赶出去。
大不了就出去要饭。
大不了就是死了。
她脚步轻快地上了楼。
她自我安慰带来的好心情在推开门的一瞬间烟消云散。
“金修衣?”
当金修裳看见气定神闲地坐在她书房的金修衣时,她忍不住出声。
“看到我很惊讶?不欢迎我?”金修衣懒洋洋地说。
“为什麽不回我消息,你不要过河拆桥。当时说好的,我帮你查展兰枝出国原因,你要帮助我赶走金修袍。”
金修裳压低了声音,她的嗓音里带了几分怒气。
“你以为你是谁?我难道要时时刻刻看着?”金修衣的语气依旧散漫。
金修衣的话激怒了金修裳,但是还没等怒火完全发作,金修衣又说:“再说了,我没有说过我不帮你。
我记着呢,你要让金修袍离开,我肯定会帮你的。”
“你记得就好。”
金修裳移开了眼睛,似乎是为自己的暴躁感到尴尬,她转身离开。
金修衣笑了,她说:“我走了。”
金修裳瞪眼,警惕地说:“你要去哪里?”
金修衣笑眼弯弯:“我当然是要去找展兰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