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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清芝紧紧抿着唇，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
顾北表示困惑，然後毫不留情地暴揍了任清芝一顿。
浑身是伤的任清芝终于恢复正常，虽然一抹猩红依旧掩藏在暗银色眼瞳深处，他还是一边吐血一边回答了顾北的问题。
“……可爱。”
语气冷酷照旧，平静无波，但是顾北对任清芝可是很熟悉，听出了其中浓浓的抑郁。
他成功把心魔版本任清芝打自闭了。
估计一段时间之内心魔都会看准顾北不在的时间再冒出来，路上遇到都要绕着走。
顾北于是把掐着任清芝脖颈的手放下，二人已经从床上打到床下，顾北也只不过松松披了件外衫，门户大开，躺在地上的任清芝一眼就能看光。
当然任清芝更惨，他是光着被打，全程被暴揍的时候都没得衣服穿，不过既然他曾经经历过一年没得衣服穿，那现在应该找回记忆中的感觉分外亲切才对。
“回去立刻给我吃药，你今天还有很多活要干，不准借着养伤摸鱼。”
顾北一边穿衣服一边吩咐家养小精灵任清芝。
“争取做到，被揍和干活无缝衔接，明白麽？”
任清芝：“……”
高大的银发男人默默从地上站了起来，给自己披了一件外衣，然後从床上散落的衣物中拿出了药瓶，仰头面无表情地吃了一粒药，一副很熟练的亚子。
顾北看到他的动作，也是很无奈啊，被揍出经验了可还行？
身为一个认真的研究人员，他忍不住嘱咐道：
“你以後学一下控制心魔，揍你是很麻烦的，你是一只成熟的小白鼠了，要学会为研究人员分担工作。”
任清芝握住药瓶的手紧了紧，手腕上传来刻骨的剧痛。
心魔，心魔。
……如果能自控，那也不是心魔了。
但任清芝知道，跟顾北是说不通的，他沉默一会儿，垂着眼睫，轻声问：
“怎麽分担？”
顾北有些欣慰，微笑道：“例如，感觉心魔不受控制了，就自己揍自己，不要劳烦我出手。”
任清芝：“……”
顾北穿好衣服，恢复一身青衫俊俏风流的模样，把佩剑挂在腰间，又把领子扯了扯遮住锁骨处的吻痕，正准备走，忽然顿住脚步。
虽然得到了准确的回答，但既然要扮可爱，还是问得细一些。
“对了，哪些行为塑造了我的可爱？”
任清芝站在卧房的阴影处，深深看着站在门口光明处的顾北，光与暗在他们二人之间交界，那双银眸中闪动着莫名的情绪。
他薄唇微动，嗓音有些低哑。
“……都很可爱。”
顾北抱臂摇头，忽然开始怀疑任清芝表面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是不是内心和凌沉一样都觉得他哪里都可爱。那他这个实验做的有何意义？
他怀疑地看着任清芝，任清芝面无表情任他看，顾北又问：“你觉得我什麽时候最可爱？”
“……”
任清芝被揍一顿後，显得乖觉很多，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语气冷沉地回答道：“战斗的时候。”
顾北：“……”
他觉得这个答案有些问题。
算了，任清芝这类人，自己是强者，内心也只认可强者，觉得战斗时候的他……可爱，也可以理解。
顾北一直没问出什麽有效答案，手痒得很，他克制住自己再揍一遍高冷师尊的冲动，又道：“今天我并没有和你战斗，今天的我什麽时候最可爱？”
任清芝垂眸想了一会儿。
玉牌空间内风景秀美，一阵微风吹过，透过窗户，吹起几绺他额前的银发，虽然神色冷峻，却莫名显出几分温柔。
他嗓音低低的，是刻意放轻了，放缓了，像是连心脏的跳动都会为此柔和下来。
像是怕惊扰了什麽美妙又倏忽即逝的梦境。
“你……要人抱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