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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依着顾北的性子，对于这种无意义的问题，他向来不加理会。

而且和任清芝一直站在一起，他也烦了，正准备走人，忽然想起一事。

打开系统菜单，看着任清芝尚未完成的特殊任务，顾北玩味道：

“如果我说了，你可愿跟我玩主仆游戏？”

“……”

任清芝一怔，有些茫然。

顾北耐着性子解释道：“就是在床上，我做主人，你做仆人，角色扮演。不过你一定要自愿。”

任清芝心中寒意不减，指尖也是一片冰凉，但被顾北这一番话打岔，又莫名喉咙干渴。

他喉结微动，低声应道：“……好。”

顾北满意地点点头，他当然不会暴露系统之事，所以随口编了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原因很简单，你当初心悦于我，我恶心。”

“怎会……你如何得知？吾分明从未显露……”

任清芝心中剧震，一时连心痛也顾不上，禁不住喃喃自语。

而後他忽然反应过来，目光冷厉如剑，幽暗深沉：

“不……这说不通！你既然讨厌，为何又要将吾困在……还每日行云雨之事……！”

顾北闻言，也是恍然大悟，两手一拍：“啊，这确实有些说不通。”

“……”

任清芝俊脸死死板着，垂眸盯着顾北，表情冷的吓人。

顾北自觉刚才编的不好，要丧失完成特殊任务的良机，趁任清芝赌气不说话的时候赶紧头脑风暴了一下，忽然灵光乍现，又微笑起来：“既然如此，我就不瞒你了。当初那样对你，当然是……想做个实验。”

任清芝觉得顾北在撒谎，但他心中隐隐也有些察觉，问道：“实验？”

顾北但笑不语，忽然提起另一个话题。

“自从千年前，天地末法之劫，压制我辈修者，曾经或可渡劫成仙的办法，如今已经行不通。一条路走到黑，也不过是寿元散尽，化为一抔黄土的结局。好的或可转世重修，参透胎中之迷，差的真灵磨损，自此蒙昧，甚至魂灭道销，再无窥视天机之可能。”

说至此处，顾北也有所触动，轻叹一声，又语气一转。

“何况，成仙真的是好事麽？”

虽然感觉顾北在逐渐偏题，不过顾北一向话少，如非必要，从不讲道。能跟这等人物有个论道的机会，任清芝肯定不会轻易打断。

此时心念交感，气机牵动下，他忍不住问道：“何出此言？”

“你是纯粹的道修，哪怕杀伐也是无情之剑，并不嗜杀。魔门却也有参悟杀伐之人，与你截然相反，心中杀意沸腾，被杀意控制，以虐杀为乐。”

顾北冷笑道：“然而，入魔有魔化失去本我之危，彻头彻尾被内心里生出的魔头控制，入道难道就没有了麽？”

“只是更隐蔽，更自然，体悟天地大道，将自身融入天地大道，说得好听，我身为人的一点真灵何在？我自己的思想信念何在？一切融入道中，‘我’又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