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金。诺顿顿住,他打量着斯图亚特,但只一瞥,就转向白兰地,
“你先去吃饭吧,下午再过来输液。”
白兰地给出的回应是直接拽了个椅子坐下。
霍普金。诺顿被噎了一下,“你可真是我祖宗,但这回真不行。”
他的态度看起来比刚才强硬了一些,但也实在有限,白兰地只是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他就已经有退让的意思,
“哎,行吧……”
但还没能说完,已经隐约猜到斯图亚特就是赤井秀一的萩原研二忽然听见了一点模糊的脚步声。
松田阵平抬了抬手,霍普金。诺顿一愣,声音止住。
“你进去里间……算了,晚了。”
门被敲响了,霍普金。诺顿走过去开门,大大方方的露出里面的两人,穿着黑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毫不惊讶,
“Boss请白兰地大人过去。”
在卡拉斯号上没人比Boss更大,白兰地能不听霍普金。诺顿的,却不能反驳Boss。这些都是降谷零他们给松田阵平找出的借口。
实际上,卷发男孩只是稍微愣了一下,根本没作犹豫就自然的站起了身,像是刚刚之前非要留下的坚持不存在似的。
就是那种对命令不假思索配合,让他们的心沉了又沉。
跟着萩原研二的画面。他们离开霍普金。诺顿的办公室,却没走到某个明面的电梯上,而是进入了一条暗道。
这时穿黑西装的男人才说,“Boss说让您来认一认人。”
他通过暗道,把白兰地带到某个不太宽敞的房间。隔着厚重隔音、却单向可视的类似玻璃的材料,降谷零他们清晰地看见了和Boss同坐的女人。
女人看上去已经六十多岁,眉间已经印刻着皱纹,穿着一件做工极为精细但款式毫无特点的羊绒大衣,侧对着玻璃,浅棕色的卷发刚刚过耳,黑珍珠耳环在其间若隐若现。
还没等他们生出这是谁的疑问,Boss已经开口:
“威士忌,你前几年已经暗地了控制了伦敦西区,现在莫里森家族也差不多落到了你手里,现在还要盯着我船上这点小生意吗?”
上一任威士忌?!
降谷零一惊,他之前调查过,上一任威士忌在十二年前就已经死了,就是这个女人?
他仔细听着两人的对话,很快就听出威士忌大概是猜到了组织内的变动,怀疑上一任组织首领出了事,但不确定,所以故意过来试探。
着两人你来我往,根本没谈什么重要的信息,最后女人起身,缓慢地说:
“白兰地,我年纪大了,只想为组织守着伦敦的分部,你们这些年轻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Boss依然坐在沙发上,既没有起身,也未放下手里的茶杯,却说,
“我也觉得,现在伦敦分布的情况还不错,希望您能维持现状。”
等穿着羊绒大衣的女人戴上纱帽,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会客厅,走向通顶层停机坪,Boss才轻微的转过目光。
明明隔着极为厚重的单向可视玻璃,可那目光却准确无误地与松田阵平对上。
也与通过松田阵平的眼睛看过去的萩原研二对上。
明明之前已经在降谷零登入时见过了Boss,也知道Boss绝不可能发现他,可此时和Boss像是审视又像是评估的视线对上,萩原研二却还是有种被看透的悚然。
他的神经不由自主的绷紧,想知道这位Boss让松田阵平暗中观看这一场谈话的目的。
是单纯想让小阵平记住威士忌的样貌?
还是让他通过这种方式了解威士忌的性格,以方便后续接触?
就在萩原研二的不断猜测中,玻璃门被打开,松田阵平走了出来。
Boss放下茶杯,从容地问:
“来猜一猜,她还能活几年?不过要认真点,如果猜少了,就让你去提前解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