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事事都顺着他。
比如他偶尔带着林诗雨回家谈工作时,我会在一旁给他们端茶倒水。
再比如他和林诗雨在公司加班到深夜时,我会提前算好时间给他们送饭。
直到最近,我答应结婚后将名下股份都转让给他时。
他就以为自己真是公司的董事长,开始对我的肆无忌惮了了。
那时的我像是他们两个的仆人。
要不是林诗雨的告知点醒了我,我恐怕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深吸口气,只感觉心累。
以后真不想再伺候他们了。
于是我好心提醒他:“你嘴边的口红擦一擦吧。”
装也要装的像一些。
当爱意中的滤镜退却后,再看他时便没了当初的感觉。
温时节一愣,伸手蹭了下唇边。
他垂眸注意到手背那显眼的红色痕迹后,顿时僵在原地。
我转身去厨房倒了杯水让自己清醒清醒。
许是我的话刺激到了他,他焦急的赶来厨房向我解释:“虞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别误会,我和诗雨之间是清白的!”
“我这是不小心蹭上的。”
我抬眸注视他被拆穿后惊慌失措的想要向我辩解的模样。
竟一时间分不清他到底是因为感恩我父亲的栽培,还是当真在欺骗我的过程中对我也产生了那么一丝不可言说的情谊。
但现在我知道答案了。
我想的这两样都没有,他只是单纯的觊觎我家公司。
因为温时节见我神色平静,沉默不语。
他就以为我还像往常一样相信了他的话,便理直气壮的提了要求:“对了,反正我们也马上结婚了,你现在就将公司股份都转让给我吧。”
“当初你父亲将股份大头都给了你,因为这个缘故我在股东大会上的决策都不能服众。”
“而这个决策对公司很重要,你能理解我的吧。”
温时节又开始装作为了给我更好的生活在外身心俱疲的样子了。
但这一次我没有像从前那般顺着他。
“我要将股份卖了。”
无视他惊愕的神情,我继续说道:“你要是想要,可以联系我的中介,我将他的电话给你,到时候我们正常走流程。”
要不是在中介机构那里知道,我家的公司已步入正轨,身为管理者并不需要如此劳累。
我还真信了他的鬼话。
想到这里我讽刺的笑出了声。
笑声立马让温时节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当即就扬声质问我:“虞晴!你别无理取闹行吗?别把公司上的大事跟你的嫉妒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