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前世盼望的事,但此刻林栖月心里只剩抵触。
她抽回了手:“不用了,还是两床被子吧。”
随即她直接铺好了被褥,躺上去。
江宴时看着林栖月躺在床上的背影,脸色不太愉悦地拧眉。
“林栖月,你最近很奇怪,你从前明明很懂事的,现在怎么像个叛逆分子?处处都要跟我对着干,你才高兴是吗?”
昏黄的灯光下,林栖月的眸色一怔。
他口中的懂事……
是她将所有的委屈都咽回了肚里;
是她默默承受着家里所有人对她的压榨;
是她前世为这段婚姻任劳任怨搭上了命,却只换来一句‘浪费时间’!
这样的懂事,她今生情愿不要了。
只是这些话林栖月也不愿多说。
她只是闭上眼睛轻声说:“可能是工作太累了吧。”
闻言,江宴时把心里的怪异感压下去,只当这是自己的错觉,躺上了床。
这天下午。
黄塔礼堂今晚将会有元旦文艺汇演的彩排,林栖月和同事带着相机去礼堂拍照为节后的报道做准备。
大合唱、诗朗诵、舞蹈表演……
一个个节目彩排而过,直到最后一个节目时,后台那传来了喧闹。
很快,一个男人哀嚎的声音穿透幕布从后台传来出来——
“救命啊!打人了!军官打人了!”
“我要举报!”
身为记者对新闻极其敏锐,林栖月和同事很快赶去了后台。
可刚掀开后台幕布,看清动手的军官模样时,林栖月愣住了。
是江宴时。
此刻的江宴时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峻犀利,他青筋暴起,恨不得将身下的刀疤男人往死里揍!
而那刀疤男也从一开始的嚣张到如今的求饶。
“江军长,我再也不会骚扰林筱筱同志了,求您饶了我!别打了!”
林栖月这才明白,这起冲突的原因是站在角落里的林筱筱。
她也在此刻想起来了。
前世的这个时候,江宴时带着满手的伤回来。
那时她担忧地问他怎么回事,他却只是说:“收拾了一个闹事的地痞。”
想到这,林栖月自嘲一笑。
恰好这时警卫员赶过来,很快将刀疤男押走。
警务员走后,她看着林筱筱立马就扑向了江宴时怀里,心疼抓着江宴时皮开肉绽的手,哭得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