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不解,面上滴水不漏,淡然地点点头,“是什麽?”
时宁没说,恋恋不舍地看着秦钰筝,“你那天的话,我想了很多,确实,我不配站在你身边,我们不合适,你已经很痛苦了,不需要其他的负担,我们继续纠缠下去,我也只会是个累赘,让你厌烦。”
“你不了解我,你就当我是一条错路,现在路到头了。”时宁冷静了下来,那些想对秦钰筝说的话,此刻自然地流泻出来,“我很开心能偷走一点你的时间,哥,你走吧,我的伤好了,你不用再感到抱歉了,我们,就此别过。”
秦钰筝点点头,“我知道了。”
时宁咬牙不想在此刻哭。
秦钰筝说:“给我倒杯水吧,开车过来挺累的。”
时宁沉默着把自己的被子洗干净,给秦钰筝倒了水,秦钰筝接过到嘴边只抿了一口,而後放到时宁的手里,秦钰筝说:“你既然想清楚了,我也不会逼你,就此别过。”
秦钰筝走了,时宁坐在床边,秦钰筝的触碰似乎还在,此後都不会再出现。
时宁看着水杯里自己的倒影,狼狈又凶狠,明明是自己开口要求的,但在此刻却有一个声音在心里嘶吼,“不能放他走!”
时宁转动水杯,对着刚刚秦钰筝喝水的位置,碰了上去,最後的留念,最後的。。。。。。
眼前发黑,时宁晕了过去。
水杯在手心滑落,在地面上滚了几圈。
门口传来脚步声,秦钰筝走了回来,他擡脚在时宁腿上踢了踢,没有反应。
“变态。”秦钰筝轻声嘀咕。
他弯腰把杯子捡起来,把杯子和手指尖的药粉洗干净。
水声哗啦啦响,秦钰筝这次过来,就没有时宁拒绝的选项。
没办法,谁让你招惹了我呢?
。。。。。。时宁做了一个迷幻的梦,苍白的世界尽头,白玉雕像寸寸破裂,满身裂痕,他一步步走近,即将看清楚雕像的面容时,眼前一切消失,时宁转头,那玉像出现在身後,顷刻间,圣洁被地狱的极乐侵染,玉像开口,“填满我的缝隙,每一分,每一毫。”
是秦钰筝的声音。
时宁睁开了眼。
又闭上。
很不可思议,应该是做梦。
“醒了就睁眼。”秦钰筝说。
时宁听话地把眼睛睁开,还是懵的,眼前的人儿还会说话,不是梦。
秦钰筝穿着浴袍领口大开,延伸到小腹,腰间松垮地系着。
陌生的房间,脖子上和脚上有链条,不对,脖子上不是。
秦钰筝拿了笔,慢条斯理在时宁脖子上的项圈上写字,“秦钰筝的,喜不喜欢?”
时宁:“……”
时宁:“我在做梦吗?”
秦钰筝笑了一声,“蠢话。”
他站起身,随意把笔扔到一边的桌子上,笔滚了几圈又落到地上。
时宁转头,“那个,掉了……”
秦钰筝擡脚踩在了他小腹上,时宁猛地擡头,秦钰筝笑起来,“你看看,真不经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