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筝忍了忍,没忍住,“放什麽屁。”
他拽着时宁的耳朵要把他的脑袋转过来,时宁把脸压在他腰间不擡头,“太好了,真好,我其实想了,我真的受不了你找了别人,尝试後发现不行才来找我……我没有立场这麽说,但我不想。”
“一开始就想问了吧,憋到现在。”秦钰筝松开了手,揉了揉他的耳朵,“真能忍。”
时宁咬住他腰侧的肉,秦钰筝下意识绷紧身体,“滚蛋,洗完澡了,再弄我一身口水。”
时宁松开了嘴,仰头看他,浓郁的爱意汪在眼中,似一潭深水,有涟漪一层层荡开,“哥,你不了解我就这麽做了,之後再後悔,就晚了。”
秦钰筝手指戳了戳他的酒窝,“笑。”
时宁呲了呲牙。
秦钰筝满意地点了点他的酒窝,“这也是我说的,再跑,我可没这麽温柔了。”
时宁摇摇头,“不跑了。”
他环住秦钰筝的腰,依恋地说:“你也甩不掉我了,我给了你机会,秦钰筝,今後,你甩不掉我了。”
秦钰筝眯了眯眼睛,“你第一次见到我是什麽时候?”
时宁坐了起来,他有点冷,搂了搂被子环住自己,又给秦钰筝包住。
秦钰筝耐着性子等他,时宁眨巴眨巴眼睛,说:“你想知道吗?”
秦钰筝:“……说。”
时宁:“你知道了後悔也晚了。”
“你再卖一下关子我抽你。”秦钰筝说。
时宁凑过去在秦钰筝脖颈间蹭了蹭,“你记不记得,方西路,一条小巷里,你揍了两个欺负人的醉汉。”
秦钰筝记性还不错,挑了挑眉,“你就是那个小流浪汉?”
时宁:“……”
“不是,我是你揍的那个坏蛋。”时宁说。
秦钰筝笑出了声,“没认出来,当时就没怎麽看你。”
“不脏,就是摔泥里了。”时宁把头凑过去,“你闻你闻。”
“唉,就这两根毛,再冲我一会,该甩掉了。”秦钰筝说。
时宁退开了一点,看着近在咫尺的秦钰筝,重新凑过去亲了亲。
这反应跟他想的不一样,不应该很生气吗?又是这样的情节,秦钰筝最讨厌的拯救戏码,一次在秦钰筝厌恶范围里的相遇。
“你生气吗?”时宁问。
“为什麽生气?”秦钰筝往後靠了靠。
他听後只觉得挺巧,那天他陪秦伟承应酬,实在胃疼的厉害,让司机去给他买药,正好看见路口这一幕。
他也不是抱着见义勇为的心思出手,不过是嫉妒。
就因为这个?
时宁刚从小山里跑出来,太没见识了。
“我因为这个喜欢你,你不觉得恶心吗?”时宁很无措,在他心里,这是必然的结果。
终于,秦钰筝捕捉到了时宁的心思。
他啼笑皆非,“你脑子还算聪明,我确实讨厌这种我救了你,你从此爱上我的戏码。”
“刚听到确实觉得挺没有意思的,但没到恶心的地步。”秦钰筝说。
时宁茫然地看着他,秦钰筝心道你自己能不能有点数,你要真因为那破事而春心萌动过来追我,我还真烦,但你那叫追求吗?那是跟踪。
要不是那眼睛里的爱慕,以及阴暗地偷偷看着,并不上前的距离,他早就把时宁当成埋伏他的人打一顿扔一边了。
一开始是怎麽想的?
防备过後逗趣似地就把时宁留下了。
意外的种子?放纵的危险?
直到那种浓烈的窥探让他起了其他的心思,直到时宁突然出现,替他挡了一下,秦钰筝看着晕过去的身上淌着血的时宁,笑了。
爱我吗?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