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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小说>仙尊她宠了一个黑心莲无弹窗 > 第67章 第 67 章 有人在你的药里下毒(第2页)

第67章 第 67 章 有人在你的药里下毒(第2页)

他直接把那碗药端起来送到丹珩嘴边,气愤道:“那你喝,喝了不出问题算我的,这麽爱喝你现在把他喝完,一点都别浪费!”

他被丹珩的话气得几乎失去神智,後者却只觉得他是气急败坏。丹珩半点都不信舟行晚,通过以前的种种经历来看,无论做什麽都跟舟行晚反着来就对了,当下就要就着舟行晚的动作把药喝了,却不想後者脸色一变,突然把药一收。

丹珩已经张开了嘴,见此冷笑着呵斥道:“你做什麽?怎麽,计划被吾识破,你演不下去了?”

舟行晚当然不是他说的这个原因,他只是突然想起丹珩跟原主的羁绊值也挺高的,又想到这碗药既然是丹珩自己的,虽然不知道那道黑影下的是什麽毒,但——

既然有死遁成功的可能性,他为什麽要把这个好机会让给别人?

心下一横,舟行晚闭上两眼就把那碗药灌进自己嘴里,浓厚苦涩的中药顿时充斥了他整个口腔,舟行晚觉得全身上下哪里都像泡在了粘稠的中药里,他动不得丶咽不下,却也吐不出。

刚才的挣扎中,药碗边缘的粉末沾到丹珩的手指上,他拈着药粉凑到鼻子里闻了闻,突然脸色剧变,他擡起头来直视舟行晚:“你知道这里面加了什麽吗,你不怕死?”

舟行晚却听不清他在说什麽了,那碗药的见效太快,才这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他的五感就已经开始衰退,舟行晚只能看见丹珩的嘴一张一合,却什麽声音都听不见,剧烈的坠痛从内撕扯着他的五脏六腑,舟行晚只觉得喉头一甜,然後胸腔不听使唤,迫使他往外喷出一口黑血。

“阿晚!”

一道远在天边的声音炸响而来,舟行晚直愣愣回头一看,无边夜色中那抹从雪点那麽小逐渐变大的人影格外清晰,他看到在自己面前从来只笑着或冷淡着脸假扮“世外高人”的尘轻雪面色焦急踏风而来,他却什麽也听不清看不见,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舟行晚为救丹珩中毒生命垂危一事打得衆人猝不及防,他们所有的赶路计划都被推翻重置,现如今首要目的从求快变成了求稳,几人一路护送着昏迷过去的舟行晚,半点都不敢再让他出事。

先前还对舟行晚颇有微词的丹珩也寸步不离地守在了舟行晚的病床旁边,他那天与人争执时太过笃定自信,现如今每每想起舟行晚的劝告都像是给自己上了一遍刑,丹珩因此茶饭不思,整个人憔悴不少,先前正好贴身的红衣如今挂在身上有些空荡荡,眼前红绸也似乎总系不紧,随时都可能要掉下来一样。

他颓然守在舟行晚床头,站坐已然无相,房门在这时又被推开,丹珩头也不回地僵在原地,直到那片雪白的衣角出现在馀光里,他才怔怔开口:“你来了。”

尘轻雪也未看他,床上的人身影消瘦,脸上也一片膏肓的苍白,半点不见平时的活气,若非胸膛还有并不明显的起伏,只怕要让人以为这里躺着的是一个死人。

回想那天舟行晚翩翩跌落,他提动了全身的灵力才勉强没让他的阿晚直接坠落在地上,再想起当时丹珩不可置信地拈着指尖的粉末的模样,尘轻雪只觉得滔天恨意将要吞噬他的理智,他声音恨恨:“你怎麽还在这儿?”

如果是平时,有人敢用这个语气跟丹珩说话他早就甩袖走了,可他也知道这件事自己理亏,因此竟然忍受了尘轻雪的讽刺挖苦,黯然答道:“吾在这儿看着,怕他出什麽意外。”

尘轻雪冷笑道:“你在这儿,阿晚才最容易出意外。”

丹珩道:“吾知道那天的事是吾不对,吾对他有偏见,吾不肯听他的话,所以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你要打吾骂吾吾都无所谓,但他是因为吾变成这样的,吾好歹还叫过他一声师兄,不管怎样,除非他醒,吾不会离开。”

尘轻雪想起平日里丹珩对待舟行晚的态度……不,不止丹珩,他们流云宗除了流毓就没一个好的,光他跟他的阿晚同路这段时间看到的态度就已经很欺人太甚,尘轻雪无法去想在自己认识舟行晚之前,在舟行晚挖了同门金丹的流言出来以後,他的阿晚在宗门里受了怎样的委屈。

尘轻雪越想越觉得气愤,他先天有亏,不可妄动情绪,闻人错因此给他下了言语上的禁制希望他少言多思少与人争执,他也因此练就了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可这自制力自从遇到舟行晚後就频频失控,尘轻雪总忍不住靠近舟行晚,想跟他的阿晚待在一起丶想多说说话,他也深知闻人错苦心,因此跟舟行晚在一起时很尽力控制着自己情绪起伏不要太大,可是现在,可是现在……

尘轻雪看着床上沉睡的男人,心情实在难以平静。一口甜腥从丹田涌上喉头,又被他压了下去,想起当天舟行晚吐的那一口黑血,尘轻雪只恨自己不能替代对方受苦,在面对害了他的阿晚沦落到如今处境的丹珩,又怎麽可能听得下去对方的解释?

近日天气渐渐回暖,但尘轻雪看着床上没有半点血色的人,还是低下身为对方掖好了被子,他没什麽感情地嘲讽开口:“我从前竟然不知道你这样重视他,阿晚以重犯的身份送来我们剑盟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们都希望他能死在那里呢。”

剑盟有权负责审问天下间所有剑宗的罪犯,因此剑盟的刑部手段极狠,当时玉秽同意把舟行晚送去剑盟,其他人坐视不理,都多少存了就算不死也要给他一顿折磨的心思,只是舟行晚命大,不仅好端端地从剑盟出来了还让闻人错放话保他,确实出乎很多人意料。

心事被人戳中,丹珩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黑了几分,他急着为自己解释:“就算他这次救了吾,也不能改变他之前杀了这麽多人的事实,元慎跟了他这麽多年都差点被他挖丹,昨天那种情况,若非事情落定,吾怀疑他又有什麽不对?”

尘轻雪漠然道:“赤练尊大可继续怀疑这回的事也是阿晚自导自演,他为了消除你们对他的偏见不惜拿自己的命来来冒险——这个借口怎麽样,能让你心里好受一点吗?”

丹珩本来也不是个好脾气的,闻言怒声道:“这回的事是吾欠了他,可这跟你有什麽关系?尘轻雪,外人都以为你是个君子所以对你好以颜色,可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舟行晚先前的名声有什麽可接近的?你蓄意靠近他难道不是别有目的麽?只不过这回吾理亏而已,你又好得到哪儿去,你凭什麽来教训吾?”

“我跟你们可不一样。”尘轻雪刻意咬重了“你们”两个字,跟丹珩说话这麽短短一会儿功夫,他情绪几次更改,差点就要呕血,又被他重新压了下去,“你们识人听凭别人口说,我却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正如你说我在旁人眼里是个君子,在你眼里是个小人,在我眼里我却只是我,不管别人怎麽看怎麽想,他们的想法改变不了我分毫,我也无法撼动他们的想法,可是人就有偏颇,就算一百个人眼里有一百个我,那也未必是真正的我。”

他眼神灼灼,如火烫着丹珩的肌肤:“而你明明亲眼见过了他,却要相信从别人那里听到的,你不配做他的师弟,更不配在做错以後假惺惺地守在他床前以为自己赎罪,如果你真觉得自己错了,你应该去死才对,那样才勉强能解他心头之恨。”

这话说得太过难听,饶是丹珩一开始不想跟尘轻雪起争执,也还是有些受不住:“你说什麽?”

“装什麽呢,你听到了不是吗?”尘轻雪冷冷的,全然不似在舟行晚面前时的体贴稳妥,“我说话难听就不接着说了,你既然还有点给人看伤治病的用处就好好做你该做的事,如果真想赔罪,等他醒的时候你一头撞死在他面前,我相信阿晚会开心的。”

丹珩说不过他,道义上也占不着理,因此憋红了脸都反驳不出半句,他脸上装出来的平淡也终于维持不下去,丹珩表情几乎破碎,到最後竟然没有为自己争辩,而是问:“……他们在外面,找到凶手了吗?”

尘轻雪似乎觉得这话好笑,他本来也只是回来看看舟行晚的情况的,见床上的人跟之前昏迷的样子并没什麽两样,便理都没理连丁点作用都使不上的丹珩,独自转身离去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丹珩一个有意识的,送别尘轻雪,他心里既惆怅又有些放松,其实这些天他已经跟尘轻雪吵过很多次,每一次都以他的失败告终,丹珩又气又觉得这样也好,他是做错了事的人,就需要别人骂他,如果没人骂他他反而会更觉得难过。

他在舟行晚床头坐了一会儿,怕舟行晚着凉,又怕窗开得小了他没法透气,只好又给床上的人多加了一床被褥。

细数这段时间喂下去的灵丹妙药,丹珩默默在心里回忆着那些药的作用,有些事确实很奇怪,就比如以他对那些丹药的熟悉情况来说就算闭着眼睛都不会用错,可给舟行晚用药的时候却总觉得心慌,整个人都变得不敢自信起来。

加了被子,丹珩才终于敢把窗户开大了点,然後又去给舟行晚把脉——这几乎成了他每天的习惯,尽管短暂的时间里人的脉象不会发生什麽太大的变化,但他还是忍不住隔一会儿就给舟行晚把把脉,似乎这样就能让对方快点醒来。

可也因为他把脉把得太频繁,舟行晚始终没有要苏醒过来的迹象,丹珩才每每更加绝望。

怎麽就醒不过来呢……怎麽就醒不过来?

为什麽要救他?明明他死了才最好,他死了就少一个人跟舟行晚作对,舟行晚这种只知道靠着歪门邪道提升自己修为的恶徒……为什麽会突然想到来救他?

还是说……就像尘轻雪说的那样,这其实是舟行晚的苦肉计,用以迷惑他的心神?

正思考间,一股诡异的妖风吹到身後,丹珩身形一顿,他的大脑整个冷静下来,沉声道:“你不该来这里。”

“怎麽不该,我不来怎麽知道你死没死?”

那人轻轻一笑,瞥了眼床上重病的舟行晚,声音冷涩:“我说你怎麽还能活着,原来是他替你挡了这劫,真是可惜了,浪费了我这麽好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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