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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玉秽才是凶手(第1页)

第33章第33章玉秽才是凶手?

他们到剑盟的时间不巧,已经是晚上,内室里只点了一盏晦暗的短灯,月光疏浅,寒窗半敞,房间里的布局故意蒙蔽着人的视觉,舟行晚站在其间,看什麽都不真切,前首的上位者带来的压迫感也就越发浓烈。

他张了张嘴,喉咙的不适感立时传来,只好放弃说话。舟行晚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希望能让後者理解自己的意思,谁知房中人却从一开始就没有听他说话的想法,亮如寒芒的眸光从上直扫而下,如同能让一切阴脏秽物都无所遁形的春和旭光,哪怕舟行晚自认身正影直,竟也在这样火炬一般的眼神下有了种无所遁形的心虚。

——哪怕那些事都不是他所做。

“怎麽不说话?”内室短暂安静了半炷香的功夫,上位者冰冷的质问声再度响在头上,一字一句仿佛在细数他的罪行,“是身加数罪,无可辩驳,所以干脆伏首认诛了麽?”

伏首认诛。

短短四个字,舟行晚却敏锐地察觉到了藏在这四个字背後的杀机。哪怕他是想死,却不愿被不属于自己的罪名压死——既然是借了原身的身份得以短暂茍活在这世上,舟行晚愿意承下世间对他的一切骂名,可是游蕤,唯独游蕤,那个人金丹被挖跟他没关系,分毫也挨不上,他死都不会认。

——是两百三十五和三十九不是两百三十六和三十九,一字之差天壤之别,原主做的恶可以归他,可他自己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任何人都别想强安在他的头上。

“既然你不说话,本座就当你默认了。”

室中人语气平淡,提起朱笔在案上写着什麽。下一秒,一本折起来的认罪书重重扔在他脚下,舟行晚捡起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名字的最後面写着“游蕤”,因此哪怕其他人他不认识,舟行晚也猜到了剩下的那两百七十四个写的是什麽。

“签下它,然後滚回流云宗。”上首人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人质疑的威严,“本座已答应了知天厉,只要你这辈子乖乖待在流云宗,剑盟可以饶你一命;但若你敢踏出流云宗半步,剑盟门人见之格杀勿……”

话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巨响,那人看着被舟行晚扔回到自己眼前的认罪书,脸色大变,怒道:“你要做什麽?”

舟行晚不做什麽,他定定沉沉看着前面的人,素日里淡若琉璃一般的眸子在夜晚的遮掩下深沉如墨,其间隐隐烁着痛意,却被强制忍下。

“……我,”

太久没有说话,甫一开口,舟行晚就感觉到喉咙里传来尖锐的痛,明明脖子上缠了两层绷带,他却産生了一种伤口裂开两面透风的错觉。舟行晚费力地将手握拳堵在因为那一块肌肉用力而渗出血的伤口上,然後深深吸一口气,尽量将那痛感吞下,同时忽略掉喉咙里传来的铁锈味,说:“游丶蕤丶不……”

才艰难吐出几个字,舟行晚却觉得好像经历了好几个世纪那麽久。时间无限溯洄,记忆被不断拉长,舟行晚仿佛重新置身冷箭穿喉那天,他整个人痛得发抖,连站也要站不稳,一只膝盖已经摇摇欲坠,却还是不愿放弃为自己辩解:“他丶不丶是丶我……唔!”

突如其来的万蚁蚀骨的疼痛钻经咬脉,如同在他脊柱上添了一层重压,舟行晚终于再忍不住地失力跪倒在地上。他的膝盖重重跌落在地上,带来的痛楚却远不及身体内部所受万一,只能弯着腰大口大口以图缓解,却根本分解不了一星半点。

是静元针。舟行晚没想到这个快要让他忘了的隐雷会在这个时候发作,两种全然不同的痛意在他身上扩散开来,如同争比一样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让他再强逼自己也说不出一个字,只能承受着这场身体和灵魂都要被撕裂一般的双重折磨。

痛丶痛得想死。舟行晚从来不知道看上去轻描淡写的“痛不欲生”四个字背後原来包含着这样重的痛苦,但如果想用这点疼痛逼他妥协丶逼他认罪——舟行晚宁愿形毁魂消,也要为自己讨来公道。

痛,是很痛,但在还未昭雪的冤屈面前,还不至于真到要死的地步。

舟行晚咬紧牙关,他双手撑在地上,狼一般的眼睛不服输地看向上方,每说一个字,喉头红腥冒出一口,又被他强制吞下,因此声音听上去含糊不清:“游丶蕤,不丶是丶我……杀的。”

其馀那两百七十四条人命他认,但是游蕤不行,他行端坐正两袖清白,凭什麽要做别人替罪的羔羊?

上头的人被他的眼神镇住,刚才还满脸怒容的指摘顷刻间只剩愕然。他看着舟行晚,看着那具跪在地上却高俯于尘寰之上的身影,突然走下来蹲在舟行晚身边,伸出手探,皱眉道:“是静元针,本座还以为是为了避免追责诓我的,没想到……”

他低低骂了句知天厉手段肮脏,然後指尖点起一抹白光从舟行晚後颈没入,神色倨傲:“你可以说了。”

不知他把什麽东西弄到舟行晚身体里了,後者只觉得身体里的各种疼痛都慢慢平息下去,身体里仿佛烧了一把燎原的烈火,将那些痛感统统烧为灰烬,却不损伤他的静脉,让他整个人都像是泡在了温暖的春水里面,舒服得不想动弹。

舟行晚正错愕与对方态度的转变,一时没听见他在说什麽,就听到他不耐烦地说:“本座没记错的话你伤了喉咙,要说什麽就赶紧说,若是说得不能让本座满意,一炷香後拿你去喂後山的豺狼。”

“……”舟行晚试了一下,发觉自己真的能说话并且不痛以後感到有些惊讶,“你知道我不能说话?”

那还说什麽“不说话就默认”论?

男人依旧保持着半蹲的动作没动,两人离得很近,直到满身痛感都被抽去,舟行晚有功夫打量对方,才发现自己眼前的人长了一张跟性格和声音都极其违和的娃娃脸,看上去跟流毓差不多大,也不知道为什麽性格那麽恶劣。

听他问完,男人沉默了会儿,然後很自然地跳过了舟行晚的问题:“好不容易能开口了,你就说这种废话?”

废话?

舟行晚不知道这个仿佛封。建。主。义大家长的男人是怎麽说出这种话的,但他来到这个世界已久,已经很习惯审时度势,知道对方不会给出自己答案,只能暂时先忍一忍,把重要的事办了:“游蕤不是我杀的。”

男人觑他,终于站了起来:“也就是说,剩下那两百多条人命的罪证你是认下了?”

这有什麽不能认的?舟行晚跟着他一起站起,长久的蹲姿令他双腿发麻,眼前也一片宛如雪花屏一样的昏黑。那男人很自然地伸出一只手给舟行晚搭,舟行晚也不客气,等站稳了一点才回:“我认。”

“哼,本座就知道,你们这种……”

话说一半,他仿佛才听清楚舟行晚说了什麽,迅速将头转了过来:“你说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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