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顾南宸做了一个美梦,醒来时,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
一想到很快就不用再和江映棠相敬如宾地做戏,还能天天看到像沈黎月的女孩,他的心情愈发轻快,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些,让“离婚冷静期”赶紧结束。
下楼时,佣人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顾南宸吃完早餐,正打算回房收拾行李,门厅处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他抬头望去,只见江映棠推门而入,身后跟着江景深和几个提着大包小包的保镖。
江映棠身着一套蓝色连衣裙,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气质清冷矜贵。
江景深则穿着黑色冲锋衣,带着墨镜,亲密地搂着江映棠的肩膀,两人站在一起,看上去十分登对。
江映棠侧身让保镖把行李搬进来,随后朝顾南宸解释道:“景深最近总是做噩梦,只有在我身边才能安心入睡,所以我带他回来住一段时间。”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礼盒,递到顾南宸面前,“这是我派人从拍卖行拍来的手表,算是……给你的补偿。”
顾南宸低头看了一眼礼盒,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轻轻推了回去,语气温和地说:“不用了,我不需要补偿。家里房间多,住得下。”
江映棠显然有些意外,问道:“你不生气?”
顾南宸比她更诧异,反问道:“生什么气呢?等一个月后,他迟早是要住进来的。”
江映棠一怔,显然没听懂顾南宸话里的意思。刚要询问,身旁的江景深却抢先开了口。
江景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语气带着几分挑衅地说:“那就谢谢你啦,顾先生。”、江景深从不叫顾南宸“姐夫”,因为他从心底就不承认顾南宸的身份。
五年前,顾南宸刚进江家时,江景深曾带着一群保镖冲进他们的婚房,将屋内砸得稀巴烂。那时的他红着眼,像一只被激怒的小兽,歇斯底里地大喊:“你凭什么抢走我姐!”
后来,江映棠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哄住了他,从那以后,江景深便没再闹过。
或许是因为,无论江映棠是否结婚,她对江景深的宠爱从未减少半分。
她依旧会陪江景深逛街、哄他睡觉,甚至在江景深生病时彻夜守在床边,一如既往地对江景深好,满心满眼都是他,反而对顾南宸这个丈夫视而不见。
“姐,不是说搬完家后还要陪我去游乐园吗?”
江景深晃了晃江映棠的手臂。
江映棠低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温柔得几乎能溢出水来,应道:“好,等会儿就去。”
说完,她又抬头看向顾南宸,似乎想说些什么。
顾南宸却依旧温和地笑着:“你们去吧,晚上要是回来吃饭,提前说一声,我让佣人准备。”
江景深闻言,嘴角微微上扬,说道:“那就谢谢你啦,顾先生。”
顾南宸听出他话语中的挑衅与得意,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礼貌地点点头,转身回了房间。
一整天,顾南宸都在收拾行李。
等一切收拾妥当,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江映棠和江景深还没回来,顾南宸洗了个澡,换上睡衣,躺在床上准备入睡。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说话声。
“姐,你就陪我睡嘛,我一个人害怕。”是江景深带着撒娇意味的声音。
“景深,我丈夫还在,这样于理不合。”江映棠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几分无奈。
“有什么不合的?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顾南宸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顾南宸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但他没有动,依旧闭着眼睛,佯装什么都没听见。
门外,江映棠沉默片刻,低声说道:“景深,姐姐可以像从前一样对你好,满心都是你,但其他的真不行。姐姐现在还在婚姻存续期,我们要是有什么逾矩的行为,对你名声不好。你只要知道,姐姐永远爱你就行。”
“那你今晚不准碰他。”江景深的语气带着几分霸道。
江映棠似乎说了些什么,但声音太低,顾南宸没有听清。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轻轻推开。
江映棠走了进来,目光落在床边的行李箱上,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些行李是怎么回事?”
顾南宸本想实话实说,但又想起江映棠上次说所有事都由他做主,而且江映棠还不知道离婚的事,那自己要去南城这件事似乎也没必要特意告知。
于是,他撒了个谎:“换季了,清理一下东西。”
江映棠点点头,没再多问,转身走进了浴室。
等她洗完澡出来,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水珠顺着她的锁骨滑落,滴落在盈盈在握的腰上。
她走到床边,搂住顾南宸的脖子,下意思就要吻上去。
顾南宸被吻得一怔,下意识地推开她:“你弟弟不是不想你碰我吗?”
江映棠愣住了,问道:“你听到了?”
顾南宸如实点头。
江映棠沉默片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岔开话题道:“我想要,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