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算什么报恩。
楚言抬起手,顿了顿,轻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苏锦辞将脸放进她的掌心,轻轻蹭着。
她的手凉凉的。
脸色也不好,唇色很淡。
楚言没想到苏锦辞有这么大反应。
“朕只是暂时身子不适,太医已经在调养了,很快就能痊愈。”
她在北璃意外受伤,一直没有痊愈,明明已经在好好休养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完全没有痊愈的迹象。
有时候伤势还加重了,引起别的问题,
太医只说她劳累过度,需要好好休息,才能养好身子。
“别难过了。”
她指尖停留在他的眼尾,接住一滴晶莹的泪珠。
苏锦辞眼神很是单纯清澈。
此刻,楚言宁愿相信,为她掉眼泪的人没有坏心。
不是北璃派来的探子。
“我能做些什么,才能让陛下快点好起来。”苏锦辞突然现自己什么都不会。
不会把脉,不会医术。
甚至连哄人开心都不会。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只会傻乎乎地问她怎么办。
楚言摸了摸他的脸,没说话。
她有些累了,想休息。
苏锦辞留在承乾殿,日夜衣不解带地照顾楚言。
有时薛惟来了,看见苏锦辞,不停地给他甩脸色。
“你凭什么出现在这里,打的什么主意?”薛惟将苏锦辞单独叫出来。
苏锦辞语气平静,每天挂念楚言的身体,没心思跟他吵。
“我只是想好好照顾陛下,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切,装给谁看,谁不会照顾陛下,就你会。”
“别人心里都没有陛下。”
“就你最挂念陛下了,我们都没有心!”
薛惟将苏锦辞一通数落。
苏锦辞没将薛惟放在心上,转过头继续尽心照顾楚言。
楚言听说了后,把薛惟叫来训斥一顿。
薛惟不服,叫嚷着也要留下来照顾楚言。
照顾的第一天就把水杯打翻了。
楚言叫白榆把他扔出去。
苏锦辞按时捧来药碗:“陛下,喝完这服药,便是太医诊脉的日子,陛下觉得今日有好些吗?”
太医说了,只要每日按时服药,好好休息,很快就能好。
楚言喝完药,抿唇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