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辞头更低了。
她关心他。
她好温柔。
苏锦辞点了点头,他攥紧怀中披风,好想告诉她。
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是来报恩的。
可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应该不在乎他这点恩情吧。
他不敢说。
楚言扫过苏锦辞怀中狐裘,视线落在狐裘的系带上。
上面的暗纹是临越皇室惯用的花纹。
“这是你的吗?”
苏锦辞咬住下唇,犹豫一瞬,点头。
有一瞬冲动差点说出来。
他忍住了。
这时候提恩情,好像他图她什么一样。
但此刻又有些心虚。
怕她认出来,把狐裘收回去。
楚言没再说什么,又坐了会便走了。
苏锦辞鼓起勇气冲上前:“陛下还会再来吗?”
楚言没有回应。
出了寝殿,楚言问白榆:“他什么来历,查过吗,是不是北璃派来的探子?”
白榆道:“查过,千羽说,苏锦辞自入宫后,除了他再没跟别人说过话。”
楚言蹙眉。
白榆又说:“每日他除了在寝殿休息,就是在御膳房学做糕点,然后送去御书房。”
楚言的神情更复杂了。
居然每天什么都不做,北璃派他过来目的绝没有这么简单。
楚言表示再观察观察:“让千羽盯紧他,如有任何逾矩的行为,直接杀。”
她脑子里没有男女情爱和后宫之事。
只想稳坐皇位,承载霸业。
第二天,苏锦辞做的点心又出现在楚言桌案前。
刚好在薛惟闹脾气走之后。
两人像是说好了,前后接连而来。
八成又在御书房前撞见了。
后宫的人吵归吵,别吵到她眼前来。
楚言下旨不准薛惟再来御书房,也不让苏锦辞来送点心。
可第二天到了这个点,楚言不自觉想心的味道。
突然有一天不吃,还怪想念的。
正感慨,白榆将点心端进来。
“御膳房送来的?”楚言没想到,今天还有。
御膳房的人挺细心,知道她今天没点心吃了,专门做了送过来。
白榆颔,补充道:“苏公子在御膳房做了后,派千羽送来的,他人没来。”
楚言挑眉。
他到底在执着什么。
想找机会混进御书房?
不可能的。
晚膳后,楚言去了苏锦辞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