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执着,以为总有将时以桉的心捂热的一天。
直到两个月前,许久不见的沈如珍突然发来一个俏皮的表情,问:
“妹妹,想我了吗?”
时以桉亲自将沈如珍接回了家,连扶她下车的动作都小心翼翼,仿佛稀世珍宝。
“妹妹不欢迎我吗,怎么都没个笑脸?”
时以桉顿时皱眉,“不舒服就回房间休息去,你姐姐才好不容易回来。”
“不是的,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做了很多菜,等你。。。。。。”
一声脆响,瓷碗被沈如珍摔碎在地,时以桉连话也没听完就跑向她。
“怎么这么不小心。”见沈如珍嘟囔了嘴,他赶紧和缓声调,“我不是凶你,医生说了你的身体很脆弱,不能受一点伤。”
向来高傲在云端的天之骄子,此刻跪在她的腿边细心查看。
“小初,去把家里的医药箱拿来。”
沈柠初递过药箱,伸过去的手掌粗糙,带着从前跋涉野外留下的疤,手背上还有做饭时烫的水泡。
时以桉头也没回,接过后就专注在眼前的伤口。
“还好只是擦破点皮,不然看你怎么办。”
“才不是我笨手笨脚呢,是这一桌子的菜,太油腻恶心了,我不喜欢。”
时以桉起身。
沈柠初呆站在一旁,还以为他要安慰自己。
却不想他伸手,将满桌的菜倒进了垃圾桶。
“家里有保姆,下次别多事了。”声音冷得不像话。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
沈如珍却满不在乎,“谁稀罕吃保姆做的。”
“桉哥,你亲自为我下厨好不好。”
时少怎么肯浪费时间为人下厨?
本以为他会拒绝,可沈柠初眼睁睁看他挽起了衬衫袖口。
“想吃什么?我的厨艺可是师承我母亲。”
“那我可要好好尝尝婆婆的家传手艺!”沈如珍兴奋起来。
沈柠初想起自己胃病复发倒在地上时,时以桉也不过是打了个电话叫人;至于他的事,自己一无所知,更别说他的妈妈。
如今却向另一个人娓娓道来。
沈柠初自虐般看了一会儿他们亲密的背影,终于拖着脚步上楼回房,拨通了梁教授电话。
半年前,梁教授就曾跟她提起过南极科考站的天文观测任务。
实力她有,她也不怕艰苦。
只是“十年”,她当时舍不得离开时以桉十年。
所以便委婉拒绝。
这次她舍得了。
楼下,时以桉搂住了跑到门口的沈如珍。
男人附耳轻语,逗得怀里人开怀大笑。
“该说再见了,时以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