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周和的地盘,徐行要报仇,也应该去质问周和才是啊。
“就是不知道,周和面对徐行这番讨伐,会有什麽感悟?”沈勤眯眸笑着,“哎呀,真是好期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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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
“将军,木湘战报,说是发现了。。。。。徐生的,尸首。”
满厅惊骇之中,唯有秦祉慢条斯理地拂着茶沫。
忍着没笑。
“徐生的尸首?”周和蹙眉,“他的尸首如何跑木湘郡去?”
“这。。。属下不知。”
“他怎麽去的木湘不重要,重要的是。。。。。。”花颖慈视线冰冰凉凉地落在秦祉身上,未几笑着移开眼,“木湘郡是襄州的地盘,徐行那边要是问起,该怎麽说?”
“我们的人不会轻易杀人,怕就怕是有人故意嫁祸。”周邧沉思着开了口,“殿下,你如何看?”
“我?”秦祉擡眼,“自然是。。。用眼睛看。”
她兴致勃勃地将手搭在木案上,倾了倾身:“那徐生的尸首可领回来了?”
不等士兵回答,她又说:“毁掉嘛,徐行来问就不承认啊,谁看见了?谁能作证?木湘郡在襄州,徐行兵马在都邑,莫名其妙现身木湘的,谁知道是什麽人啊?”
衆人:“……”是忍不住想要为她鼓掌的程度了。
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再迟钝的人也能察觉出些许苗头了,这徐生的死和秦祉是脱不了干系的,只是具体是怎麽回事,尚且下不了定论,周和神色晦暗,怕就怕这人和周令联合起来,搞出点什麽事来。
“是你吧。”周和缓缓开口,“这种借刀杀人的把戏,从前便见得多了。”
秦祉弯眸:“哪里的从前,本王自幼便不在都邑,倒是不知都护将军说的是什麽了……”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啊。”
那些所谓的恩恩怨怨,与如今的晋赭王无关,而是作为秦家的女公子的秦祉和周和之间的矛盾,按理来说幼时救人的那点小事并不足以让周和记住这麽多年,真正让他永生难忘地,是少年时期,都邑学宫的学子在西郊围场射猎时的一次闹剧。
……
秦祉在山匪那受的伤终于养的七七八八了,这才被葛辞恙和韩晟两个人自晋赭一同遣送回了都邑,这一路尴尬紧张的坐立难安的人,不仅是秦祉,韩晟也不例外。
毕竟人是他带出去的,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的时候肩膀留个那麽深的伤口,不说别人,王夫人大概就会撕了他。
马车晃晃悠悠地到了相国府,只听一道雷厉风行的身影伴随着怒吼从门内传来:“秦祉!给我下车!”
马车上三人同时一僵,葛辞恙瞥了眼秦祉:“叫你呢,你怎麽不动?”
不敢动。。。。。。
秦祉勉强地笑了笑:“不如你俩先下去。”
“可别,这事和我可没关系,你硬要偷溜出去玩,就自己面对着她的狂风暴雨吧。”
秦祉深吸气,再呼气,再吸气,再呼气,然後将半颗脑袋试探着从马车帷幔上伸了出去,对视上那端庄华贵的女人的脸的一刻,泄了气:“。。。。。。嗨,母亲?”
“受伤了吗?快让我看看怎麽样,医师都已经准备了,让他们重新给你医治,怎麽偏生就你一个人会中箭!平常校场究竟有没有人认真交你武功啊,真是心疼死我了。。。。。。”
被王夫人扣着怼进了医师和药材堆里,秦祉绝望地朝着在一旁看好戏的秦赜,挣扎着:“救丶我……”
“忍着吧,等我回来善心大发的时候再救你吧。”
“你去哪?”
“西郊围猎场。”
“等等,等等,我也去!”趁着王夫人出去看着煎药的功夫,秦祉就又一次的偷溜走了,半盏茶後,府内传来了王夫人的惊天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