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想起的时候手一抖,她还没准备好,那个抓娃娃的夹子就下去了。
不过她运气好,竟然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拿起娃娃,随意忍不住笑起来,把娃娃塞给随沐,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投篮的位置,吴岑已经不在。
随意撇嘴,真没想到,这家伙长大了还挺帅,也不过是随便一想,随意就把这事抛之脑后。
另一边,随意走后,见吴岑追着人家女孩子瞧,他朋友撞了他的肩膀一下,“看上了?”
吴岑摇头,“瞎说什么,就是以前的同学。”
朋友怂恿:“既然是同学就去打个招呼呗。”
吴岑:“她可能都已经不记得我了。”
刚才随意的反应,一点不像还记得他的样子。
“而且……”吴岑停顿了一下道:“我劝你们最好也别去招惹她,我怕你们降不住。”
在朋友的追问和打趣下,吴岑睁着眼睛说瞎话,“她很凶,上小学的时候就打掉过我的牙。”
其实吴岑的牙根本就不是随意打掉的,只是两人有仇,有一回随意才因为吴岑被请过家长,随意心里气不过,在吴岑从自己身边路过的时候下意识伸腿绊了他一下。
然后吴岑就磕掉了牙门牙,其实他那颗牙本来也要掉了,但是这事除了吴岑自己知道别人都不知道。
反正平常两人就不对付,吴岑干脆也没解释,这件事就成了他心底的秘密。
因为吴岑磕掉了牙,吴岑妈就不是个好惹的,随意家还赔了好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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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从那后,随意不再和吴岑动手,每次见着他就给他一个大白眼,实在气不过才动嘴。
反正不动手!
只因那一赔,随意好几年的零花钱都没有了,好几年的压岁钱被没收。
这个血的教训,她想记不住都难。
那次相遇并没有在随意的心底泛起多少水花,后来再见是在大学门口。
那天他们差不多同时到校,伸手拿了同一张宣传手册。
看见彼此的时候两人都是一愣。
这次不止吴岑认出了随意,随意也认出了吴岑。
不过两人都没打招呼,下意识都松了手,然后都当不认识对方。
见两人长相出众,就有学姐学长一人给两人递了一本宣传手册。
于是两人拉着自己的行李,一边谢绝学长学姐的帮忙,一边翻看宣传手册找自己的宿舍。
这对两人来说也不过就是个小插曲。
后来就是军训。
军训没两天随意就来了大姨妈,肚子疼,站得她头晕目眩的,很想把背弓起来。
随意的班级和吴岑的班级挨着,随意斜后方过去没几个人就是吴岑。
其实吴岑也不知道随意怎么了,只是觉得她看上去似乎很难受,动不动就弓背。
每次她弓背教官就会说把背挺直,教官虽然没点名,眼睛却是看着这边的。
就算不是说她,随意也不敢不把背挺直。
后来随意晕倒,是吴岑抱着人去的医务室。
其实随意的身体很好,她会晕倒除了月事来了,还因为昨晚宿舍里的空调打的太低她有点受凉。
今天又在太阳底下站军姿,她不晕倒才怪。
吴岑正好借照顾同学的名义逃了半天的军训,所以随意醒来就看见他坐在医务室里悠闲地吹着空调,玩着游戏机。
随意只看见他一个侧脸,就这个棱角分明的侧脸就已经很赏心悦目,随意是真的没想到,小时候那个微胖的小胖子长大了竟然会长成这样。
若不是他唇瓣上那颗痣,五官还有儿时记忆的影子,高二那年她都险些没认出他来。
随意从病床上坐起来,听见动静,吴岑抬头看了她一眼,一点没觉得有什么尴尬或者不自然。
不过一眼,吴岑就收回视线继续玩游戏机,“你晕倒了,是我把你送到医务室的。”
随意撑着手坐在床边,声音有些沙哑:“看出来了。”
吴岑眯眼笑:“看出来了就好,我这忙不是白帮的,记得改天请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