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层的荷花酥。
颜色不同罢了。
有与那日一样的粉色外皮绿色内馅儿的,有紫色外皮黄色内馅儿的,还有绿色外皮红色内馅儿的。
“这……”
“赵夫人最拿手的还是这荷花酥,各种口味,这个绿豆的清爽,凤儿你尝尝。”
莫名的酸楚,熟悉的荷花酥……
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柳凤并未告诉郑婉宁那日在街市上发生的事,她犹豫地将手伸向那个荷花酥,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好。”
也许只是巧合,魏夫人都说了顶顶好吃,一定不会的,不会的……
柳凤闭上眼,将荷花酥放进嘴里。
嘴里仿佛进了一只可怕的怪物,或者是蛇,或者是丑陋的蟾蜍,柳凤浑身鸡皮疙瘩竖起,惊恐的感觉如电流,一阵一阵流遍全身。
她终于没忍住,将荷花酥一丢,跑到一旁的角落干呕起来。
“这……这是怎麽了?”郑婉宁忙上前,将柳凤扶坐下。
“来,喝点茶水缓一缓。怎麽回事?生病了?”郑婉宁摸了摸柳凤的前额。
不烫。
“莫不是……有了?!”
柳凤无奈笑笑,摆摆手。
终于缓过来後,她将那日在街市中买了荷花酥一事,与魏夫人细细道来。
“或许你说得对,你对荷花酥有种特殊的记忆。那记忆大概并不美好。”
“魏夫人,您能让我见见赵夫人吗?”
“你觉得此事与赵夫人有关?”
“我不确定,但我看见这所有的菓子,心里有一块便揪起。我想,见一见她,或许对我的记忆有帮助。您可愿意帮我?”
“这还不简单。我等会儿便让刘妈送个帖子过去,明日邀她来府上喝茶。”
“谢谢。不过……我就不出面了,我想远远地看上两眼。”
郑婉宁点点头,“也好。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柳凤摇摇头,“但我想回屋歇着了。”
“好,快去吧。”
薛誉见她这麽快便回屋了,笑道:“怎麽?魏夫人的菓子不好吃?”
薛誉本也被魏夫人拉着去品尝小点心的,可他兴趣一般,找了个借口逃走了。
还没等柳凤回答,薛誉便发现她脸色不对劲。
“这是怎麽了?”
“我又吃荷花酥了……”
“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柳凤也不知。
她将方才发生的事与薛誉说,当真是奇怪得很。
“我现在敢断定,这荷花酥,一定与我的记忆有关。”
但不凑巧的是,第二日,赵家夫人如约而至,柳凤却不在。
临州府南边的南星河里发现了尸体。
就是杀害冯安那人的尸体。
并且,那人身上,也有认罪书。
认罪书上写着,此人名叫槐安,说当年冯安干的那些事,自己也有一份。
并且,冯安也是他杀的。
他没想到官府这麽快就找到临州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