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努力忘掉早上发生的事,脑子却越努力地与你对着干。
柳凤现在心乱如麻,也根本静不下心来去思考。
此刻她倒是有些後悔,自己不该这麽硬碰硬的。
只会两败俱伤。
“柳凤,你虽然生理上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可是思想上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能不能成熟点,方才哄一哄他不就好了?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再想个法子拉住他。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你为何非要现在和一小孩儿较劲呢?这下好了,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柳凤指着卷宗上的字,嘴里骂骂咧咧。
耳边突然有气流涌动,“你干嘛呢?”
柳凤一惊,偏过眼欣喜道:“你来了?我……”
可在看到那人的脸後,眼神黯淡了下来,“怎麽是你?有什麽事吗?”
是文城。
文城直起身,清了清嗓子,“黄提刑见你在里头待了有些时候了,差我来问问你,可有什麽发现。”
柳凤摇摇头,“没有。没什麽头绪,让黄提刑失望了。”
“你……方才嘴里在嘀嘀咕咕些什麽?”
“没……没什麽,在想案子呢。”
文城觉得柳凤今日有些奇怪。
她没有与薛誉一同出现,这在文城看来,便觉得不可思议。
甚至柳凤都不清楚薛誉今日去了哪儿。
这一幅魂不守舍的样子,难不成……
“你与薛誉吵架了?”片刻後,屋子里回荡着文城的声音。
柳凤的心咯噔一跳,瞪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这人是有读心术吗?
“我可没有读心术,你这模样太明显了。”
柳凤翻了个白眼,还说自己没有读心术。
“你看错了。我与他有什麽好吵的?”
“最好是。正午了,黄提刑让你先去用午膳。”说罢,文城低垂着眼便走开了。
今日天气阴沉沉的,与柳凤的心情一样糟糕。
用膳时,黄寻江和文城已经不在了,不知是有什麽事儿离开了。
柳凤没什麽胃口,扒拉了两口又重新回到了架阁库。
依旧没什麽新的发现,柳凤决定去一趟县衙,看看温宁被杀案的记录。
顺便……
若是遇见薛誉,哄哄他。
到了县衙已是傍晚时分,杨县令不在县里,有事外出了。
是个他县衙里的小吏接待的柳凤。
听闻是来看案子卷宗的,有些不耐烦,“你们怎的不一块儿来呢,我前脚刚送走。”
“他来了?”薛誉果真来了县衙,可惜还是错过了。
这会儿大约是回家了。
“是啊。说是找县令有要事相商,听闻县令不在,坐了会儿便离开了。”
“他身边那个看起来面无表情,可吓坏我了。”
柳凤一愣,身边那个?
“您方才说刚送走的,是谁啊?”
小吏看了柳凤一眼,“黄提刑啊。”
“那……薛誉呢?”
“薛仵作?我今日并未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