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着凉发烧了?”
……
“这麽热的天你说我着凉了?”
“山上风大。再说了,开棺总不是小事,阴气极重。要麽是邪祟入体?”
柳凤撇开薛誉的手,不耐烦地往前走,“越说越离谱,没有的事。”
“那你为何脸如此红?”薛誉快步跟上,不依不饶。
“我热的,行了吧。”
“热?那也不至于红成这样!你回府换身衣裳,我带你去医馆看看,怕不是身子出了什麽问题。”
柳凤深吸一口气,猛地停下脚步。
她双手叉腰,指着薛誉的鼻子,“你才有问题,你才有问题!我说了我没事,是不是听不懂啊?”
“可……”
“行,我告诉你实话吧。你不是想知道我方才脸为何如此红吗?”
薛誉老实地站定,点点头。
“还不是拜你所赐!”
“我?”
“谁让你说些腻腻歪歪的话,让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柳凤气呼呼地,她也不知为何,自己情绪反应会如此之大。
薛誉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麽?”
“没什麽没什麽。”薛誉摆着手,脸上的笑意却不减。
“不许笑!”柳凤双手擡起,捂住薛誉的嘴。
薛誉脸上的笑意终于渐渐散去,将柳凤的手轻柔拿下,“你确定要如此吗?这大庭广衆,你我又是州衙吏人,怕是不太合适。”
可柳凤觉得薛誉这句“不太合适”没有一点说服力,因为他嘴角上扬,眸中星光点点。
柳凤眸光闪烁瞟了周围几眼,确实如薛誉所说,已经有几人在往这儿瞧了。
她讪讪收回手,跺了跺脚,“回去再说。”
正要跨步往前走,耳边一股带有男子气息的热流轻抚而过,那声音轻柔,却带着点蛊惑的意味,“别回去再说了。我方才笑,只是觉得又见到了你的另一面,对你越发欢喜罢了。”
柳凤瞪了薛誉一眼,这人什麽时候变得如此油嘴滑舌?都快要招架不住了。
薛誉的话倒是应验了,回到宁府,确实是没那个心思说这些事儿了。
刚踏进院子,便见到宁禄和的正妻馀莹莹气势汹汹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身旁一名小丫鬟在给她打着扇。
魏夫人好言劝着,“馀娘子大约是误会了,我们柳风怎可能作出这样的事?如今他也不在府中,馀娘子不如先回去。”
“魏夫人,这是怎麽了?”柳凤见气氛有点不对,快步走去问道。
“柳风,你可算回来了。这事儿我也不好多嘴,你让馀娘子说吧。”
柳凤见这馀莹莹对自己上下打量了一番後,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隐约感觉到这人不大好相与,此番来,大概也不是什麽好事。
但逃避不是她的风格,柳凤和气地笑着,在石凳上坐下,“不知馀娘子来找柳某,所为何事?”
馀莹莹“嗤”了一声,阴阳怪气道:“倒是长了张好皮囊,可惜了内里肮脏。”
柳凤皱了皱眉,不知此话从何说起,但她还未开口,薛誉倒是先急了起来。
“馀娘子此话何意?堂堂宁府夫人便是如此血口喷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