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誉推门而入,“发生了何事?做噩梦了?”
柳凤摇摇头,“你听到了吗?孩童的哭喊声,还有,一晃而过的身影。”
薛誉眼神迷茫,“并未。我是听到你的声音才惊醒的。”
薛誉边说边探头朝外头连廊看去,什麽人也没有。
“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许是你听错了看错了。”
“不可能,我出去看看。”
柳凤说罢,推门出去。
薛誉也跟了出去。
借着烛火的光,二人都愣在了原地。
那不是梦,也不是幻觉。
连廊的地面上,一排孩童沾染了雨水的脚印,十分清晰。
“现在追还来得及!小孩儿跑不快。”薛誉说罢,便要去追。
此时雨水已经停下,但地上还很泥泞。
“慢着!”柳凤拦下了薛誉。
她蹲下身,用烛火细细照着地面上的脚印,缓缓道:“不对,这不是人的脚印。”
“什麽!难不成真有小鬼作祟?”薛誉惊讶。
柳凤摇摇头,“你看这脚印,虽有深有浅,但中间深四周浅,明显不是正常人的步伐。”
“那不就是鬼?”
“这世间除了人便是鬼吗?我还是那句话,有人在装神弄鬼。”
只可惜,雨水冲刷了一切。
果然,柳凤和薛誉并未发现什麽端倪。
“要不要报官?”
“算了,这大晚上的,别惊扰了魏知县和魏夫人。就算报了官,也无济于事,人肯定是跑了。”
“我猜,是因为我们接手了刘振的案子,凶手在警告我们。”
“那这个案子我们还查吗?”薛誉有些担心,万一继续查下去,他们的下场,会不会与吴斤和刘韬一样。
柳凤咬牙切齿,被激起了胜负欲,“查!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次日清晨,天还未大亮,柳凤起身,见魏夫人院子已经有了动静,便去寻她。
昨日後来,她就没睡踏实。
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这几起案子,究竟有什麽共通点。
刘振死时,是下雨天,有幼童的血脚印。
吴斤和刘韬死时,也是下雨天,有幼童的血脚印。
魏天事发时,也是下雨天,但什麽痕迹也没有。
而方才,又是一个下雨天,屋外有幼童沾染了雨水的脚印。
所以为什麽,魏天事发时,没有幼童的脚印?
那孩童的啼哭呢?他有听到吗?
柳凤旁敲侧击,“魏大人可有提过,昏迷那日听到了什麽奇怪的声音?”
“他说曾听到了孩童的啼哭,打开窗子往外看,但什麽也没有。正准备关上窗子,忽然觉得头晕,之後便什麽也不知晓了。我问了书房附近的下人,他们都没听到什麽啼哭声,我猜是那案子在他心中成了心病,这才听错了。”
柳凤相信魏天,他一定没有听错。
“那日你可有看到什麽奇怪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