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台方有不开眼的想要上前,都被景昙和安舒訫当下的脸色给恫吓,停在了原地。因为景晨的境况,两姐妹顾不上那麽多,但跟在两人身边的人不都是傻子,还是有人留了下来,算得上是给平台方的一个解释。
安舒訫在来找景昙之前,已经安排好了航线。她和景昙很快地上了车,往机场去。路上,她将NY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给了景昙。
景昙心神俱乱,安舒訫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她和景晨虽然是双胞胎,但一直以来,她都是把景晨看做和大哥二哥一样的存在的,信任和依赖着对方。也因为景晨过分强大和冷硬,让她以为景晨是战无不胜的。但几年前的事情,已经证明了景晨没有想象的冷硬。
而今天,更是证明了,景晨也是普通人,她也是会受伤的。
深吸一口气,她勉力压下了所有的情绪,问道:“现在情况怎麽样?”
留在医院的保镖及时发来了最新消息,安舒訫看完,汇报给景昙:“左臂肱骨干骨折丶肋骨多发性骨折,已经从处理完了,现在在普通病房。”
听到这个消息,景昙头脑轰的一声,她下意识地用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完好的妆发因为她的动作而有些凌乱,深呼吸後,她看向安舒訫,沉声:“问筝身边的保镖是谁?家里,家里现在知道这件事情了吗?”
“她这次去A国就带了一个小叶,小叶本来是打算直接汇报给你的,但估计你当时在会场,没信号。她就打来了我这里。我看她直接汇报,感觉家里还不知情。”安舒訫跟在景晨的身边时间长,还算得上沉稳。
小叶没有直接汇报给上级,而是直接找她。想必是景晨的交代,景昙深呼吸,稍稍平静了下,一言不发,与安舒訫踏上飞机。
医院内,景晨的头也被缝了针,手臂和脖子都被固定住,模样看起来十分的惨。但比起她的惨状,她的神情倒还算得上放松,看向Helena的目光更是带着兴色。
“你这麽惨,倒是显得挺兴奋?”Helena刚刚交代完,一擡眼就看到了景晨眼眸的兴色,有些无奈,坐到了她的床边,问道。
景晨笑了笑,比起那位可怜的司机,她这个伤势确实不算严重了。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Helena。
“司机我已经安排人去处理後事了,这件事情到底是我对不起大家,後续他的妻女我都会一力承担起来。”Helena不知道自己该对景晨说什麽,只能将她昏睡时候的事情告知她,“你受伤的事情我也已经让你的保镖直接汇报给了安舒訫。抱歉,我自作主张了。”
嗓子还有些疼,景晨依旧没有说话,只是虚弱地摇了摇头,手轻轻覆在Helena的手上,算作宽慰。
“肇事司机受了伤,刚刚抢救无效已经死了。至于说被你打晕过去那个人,他咬死了自己就是看看热闹,还扬言要告你。”
告她?景晨唇角微勾,满是讽刺的笑。
“这世上能置我于死地的人不多。”Helena继续说道,很明显,她并没有把那个人说要告景晨的事情放在心上,“卫家是一个,Oeris家族的人是另外一个。”
“你知道的,我父亲要求我今年就结婚,否则他的遗産会直接转到家族信托中。他的遗産没有多少,其中最重要的是我母亲去世後,他继承的Oeris家族的股份。而我,今天和你注册结婚了。”Helena自顾自地继续说着,目光却根本不愿落在景晨的脸上,“一旦我拿到Oeris家族的股份,卫家的资産就会缩水许多。所以卫家可能会对我下手。而且,正因为我拥有Oeris家族的股份,维氏总部中那些并不喜欢我的人,也会对我下手。”
“凶手具体是谁我还在查,问筝,我会给你还有死去的司机一个交代的。”说完,Helena这才擡起头,目光直视着景晨。
景晨看清了Helena眼眸中的厉色,她轻轻地笑了下,擡手抚摸上对方的脸颊,缓慢地眨了眨眼。
我相信你。
这是景晨给Helena的回答。
她当然能够相信Helena,虽然现在的她看起来已经脱离了一切那些事情,看起来比起过往好欺负得多,但是她可是长公主啊。是那个不动声色,就能强压卓舒清这样人物一头的存在。
她怎麽会解决不了这样的事情呢?
Helena微微动了动自己的脸颊,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