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海港没有,我们得再看下周遭别的海港以及陆路有没有舒訫的踪迹。”吃了巧克力,景晨的状态明显好了很多,她走向室内,瞥见一群群绿色丶蓝色制服的人,她脚步一顿,转而来到人群之中,再度将自己的发现告知给大家。
说完後,没有听任何人接下来的话,转身前往浴室。
微凉的水浇在头上,隐约中也将景晨焦躁的内心浇灭,她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许。拒绝了阿昙做的的清汤面,景晨随手拿了一袋巧克力,塞进了嘴巴後,来到客厅内的专业人员身边,同她们一起查看监控。
监控内中的画面密密麻麻的,不得不说,哪怕是深夜申城的车流量也算不上少。衆人一直查看监控,看了几个小时,接近中午才停歇。
其他人去吃饭了,而景晨则还停在显示器前,目光以及在监控上面,试图找寻到绑匪中途换的车。
“阿昙。”景晨出声。
“怎麽了?”景昙出现在了景晨身边,手上还拿着简易方便的面包,递给了姐姐,“吃点东西。”
顾不得碳水不碳水了,景晨三两口将面包吃完,而後擡眸,淡道:“我怀疑内部有鬼,陈氏姐妹的能耐你我都清楚,得是什麽样的人能够让她们两个现在都开不了口,那艘LNG船出现的时机很巧妙,扰乱了我们的视线。”
“那不应该绑安舒訫啊,绑我对你的威胁不是更大吗?”景昙皱眉,不是很认可内部有叛徒的事情。
景晨微妙地笑了下,说:“或者,就是有人想要扶你上位呢?”
景家的産业在景晨的打理下已经越来越庞大了,景晨让景家更进一步的同时,手中的权势也越来越盛,此消彼长。比起完全不可控的景晨,有比景昙更合适的人选吗?
“姐!你别吓我。”景昙大惊失色,完全不明白怎麽会进展到这一步,“扶我上位和舒訫被劫持有什麽关系啊,我不明白。”
“前几天我隐约透露了重心转移海外市场的新业务,精达集团将会全权交给舒訫处理。”景晨淡淡地回答,“那些人能忍得了我,却不一定能容得下她。”
景昙心头猛跳,她该怎麽和问筝说,她真没有某朝篡位的意思?和她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啊!
让景昙崩溃的插曲过去的很快,不多时大家吃完了饭,就又一次投入到看监控的工作之中。
几近傍晚,终于确定了这群绑匪的行踪,他们直接去了申城港。
“铃铃铃”手机响起
“景问筝,飞秋山。”Helena的声音令陷入负面情绪的景晨惊醒,她坐直了身,有些不明,“我的人注意到李禹媛在往秋山去。”
秋山,申城港有直接到秋山的航线,只要一天就能到达。
“好。”景晨收到了专业的人递过来肯定的目光,她点头,应声,“我立刻动身。”
就在电话接通的时候,有人看到了申城港内安舒訫的身影,她身上穿着上班的衬衫,脚上是家居拖鞋,看起来没有太多的恐慌,反而趁着绑匪不注意,盯上了一侧的监控,将自己的脸彻底露了出来。
大家注意到安舒訫的方向,发觉他们的确是往秋山去。
涉及境外,这群人都无法出境。景晨则没有这方面的顾忌,她看了眼爷爷,老爷子知道她的性格,大手一挥,任由她去。
一行人再次踏上行程,不多时到达秋山港。
景晨她们到达的时候,发现海港已经被人封锁。翻过封锁线,甚至解决掉外围放风的人,一群人默默地往里靠近着。
待看到人影,景晨呼吸一滞。
Helena面无表情地站在对面的女人,嘲讽道:“你个蠢货,绑错人了不知道吗?”
那女人一愣,低头看向了安舒訫,不确认地看了好几眼後,将她的头发拨开,再次确认,发觉确实不是她要的人。她当即暴怒,一脚就踹上了身後的人身上,但她确实没有什麽力气在身上,这一脚几乎没有什麽影响。
安舒訫见此,冷笑地擡眸:“李小姐是想要绑谁?景总吗?你们这群废物,怎麽可能近景总的身。”
李禹媛没想到安舒訫竟然知道她的身份,但听到安舒訫提到了景晨,她的脸色竟然比刚才好了些许,她认可道:“这群狗崽子确实无法靠近景总。”
她的神情流露出些许崇敬与爱意,这样的神情搭配现在的场景,怎麽看怎麽诡异,引得安舒訫眼睛眨了又眨。
“你要绑的人是景昙?”Helena的脸色没有波澜,这时候的她,莫名让人看到了景晨的身影。
不知道是她身上景晨的身影让李禹媛迷茫,还是李禹媛早已经忘了景晨是什麽样子,她竟直直地看着Helena,眼睛一错不错。她问道:“你是谁?”
安舒訫翻了个白眼,确信李禹媛才是那个真正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