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我贫舌!”老蒋气的黑里透红。
卢鸣趁老蒋走了,才问,“你真去打架了?”
陈禹白他一眼,“我和谁打”
卢鸣点头,“也是,你都从良了,再说也没有人打的过你。”
陈禹因为额头有伤,这几天的精神气都不太好,加上天气越来越炎热,他都没怎麽睡好。
脑袋被热的晕晕的时候,他不禁有些怀念白闵京身上冰冰凉的温度了。
他皮肤细腻,又冰冷,是最适合枕着睡觉的软枕头了。
陈禹有气无力的,饭也不想吃,留在教室里戴着耳机练习英语听力。
因为戴着耳机,精神集中,隐约察觉到旁边有人,以为是卢鸣吃饭回来,头也没擡,“就吃完了?让你给我带的冰咖啡呢。”
夏天容易困,陈禹晚上没睡好,下午就会很想睡觉,得靠咖啡提神。
他等了几秒,紧接着一个大袋子“嘭”的一声放在了他桌子上。
陈禹还没来得及诧异,注意力先被那双苍白的手吸引了。
“卢鸣你什麽时候变——”陈禹摘下耳机,偏头,一个“白”字就这麽卡在了喉咙里。
白闵京站在卢鸣的位置,眸光淡淡地垂下,静静地和陈禹四目相对。
陈禹:“……”
操了。
白闵京这次怎麽直接跟到他教室里来了。
陈禹的无言在白闵京的意料之中,他收回了视线,表情很淡,指了指袋子,“吃掉。”
哦。
白闵京是知道他没吃午饭,所以过来吗?
但他是怎麽知道的。
陈禹翻了翻袋子,又沉默了。
袋子里装了三四个三明治,汽水,水果拼盘,品种之多,生怕他撑不死。
“虽然我还在长身体,要补,但也不是这麽补的。”陈禹表情复杂。
白闵京想坐下来,但又想到这是别人坐过的,面露嫌弃,朝他伸出手。
陈禹:“”
“纸巾。”
陈禹不明所以,但还是给了他。
然後他就看到白闵京把卢鸣的凳子擦了又擦,擦到最後凳子都要反光,他才屈尊降贵地坐了下来。
陈禹:“……”
这麽嫌弃还非要坐在他旁边干什麽。
白闵京一只手支着下巴,“不是没吃饭吗?”
陈禹真的很想问问他,为什麽一直跟着他。
他实在是有些不理解,心里话就这麽顺着喉咙说了出去。
话音刚落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他看了看白闵京。
白闵京的脸色果然白了一瞬,有那麽几秒他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像座失去了色彩的雕塑。
他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手指蜷缩了起来,清瘦骨感的肩胛骨细微地动了一下,是一副想逃走的举动。
但他没有。
他抿紧了苍白的唇,神情又恢复成了冷感阴沉的色彩。
“我不能关心你吗?”白闵京嗓音有点沙沙的哑,“我这样……是错的吗?”
话说出口的那刻陈禹其实就已经後悔了。
他知道保持疏离的距离才是两个人最好的相处方式。
但是,他真的没办法用冷漠刻薄的态度去对待白闵京。
就好像这样是和他本能相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