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月色清幽。
沈银翎的小腿雪白细腻肌骨匀称,嫩藕似的,只膝盖青紫,因为刚敷过药的缘故,散出浓郁的药香。
药膏里面添了薄荷,然而陆映却从那清凉幽冷的薄荷香里,嗅到了沈银翎肌肤上独有的一缕花香,它与薄荷香纠缠纷扰,像是在茫茫大雪中燃烧起来的一捧烈火,直往他的身体里、五脏六腑里烧,烧的他口干舌燥,浑身滚烫。
他喉结滚动,摩挲着她的小腿。
念了那么多年圣贤书,到底做不出野外苟合之事。
他起身:“回营。”
沈银翎慵懒地坐在石头上,一边往指间缠绕青丝,一边若有所思地觑着他。
陆映走出几步,没见人跟上来,下意识回眸:“沈银翎?”
少女不知何时扯掉了人皮面具,双手撑在身后,顽劣地朝陆映伸出腿,雪白的脚尖挑衅般绷得笔直,声音带着几分戏谑:“殿下刚刚在想什么?”
山野间起了风,少女的青丝堆云般纷乱飞舞,像是狐狸对书生的邀请。
陆映站立不动,金相玉质的矜贵与荒野山林格格不入,清正端肃的气度和红衣妖艳的少女同样格格不入,像是一株刚正严峻的青松。
沈银翎歪头:“我倒是忘了,太子陆映,清正端肃,谦逊守礼,克己持重,最是君子不过,断然做不出山野苟合之事。”
她每说一个字,陆映的脸色就沉寒一分。
毕竟,再如何清正端肃,不也干出了夺臣之妻的事吗?
他身体绷紧如弦,冷声重复:“起来,回营。”
沈银翎伸出猩红舌尖,如兽物般轻舔过自己的食指,意味深长:“殿下不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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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野得很。
活像难以掌控的小兽。
陆映蹙眉,伸手抓她。
沈银翎避开他的手,反而张嘴含住他的手指。
温糯湿滑的触感,像是露珠滑过花瓣。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与嫣红饱满的唇瓣交错成暧昧悱恻的画面。
陆映喉结愈紧,不禁联想到若是那唇瓣里换作别物,又该是何等风情。
沈银翎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
“哈哈哈哈哈……”
那笑声由小渐大,逐渐放肆地回荡在整个山野林间,激起远处崇山峻岭间起伏连绵的狼嗥。
笑到不能自已时,沈银翎往后仰倒在石头上,细薄肩膀剧烈抽动,红衣凌乱似妖,两条长腿交叠扭曲,露出大片雪白娇嫩的玉色,像是狐狸在嘲笑书生的无能。
陆映身体紧绷。
一片乌云,悄然遮住了圆月。
漫山遍野被阴霾掩盖。
沈银翎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突然伸手勾住陆映的腰带,迫着他朝她倾倒。
陆映双手支撑在沈银翎的身侧:“沈银翎……”
蓬松顺滑的青丝,被沈银翎一缕一缕缠绕在陆映的脖颈上。
她用唇瓣描摹出陆映的薄唇,用天地间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做出了最盛情的邀请:“既然已经礼崩乐坏,何不彻底堕落?”
她似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