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在地上,跪行几步到阿呦脚下,声泪俱下:“呦呦妹妹,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替我求求侯爷!我不想死!”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程妄英眉冷肃,沉声对她斥道。
阿呦只失神望着流血千里,尸横遍野的西陵村。
对两人的话,恍如未闻。
鹿浅言趁两人不注意,猛地起身,她将手里藏着的匕首对着阿呦狠狠捅去。
“去死吧!贱人!”她口中咒骂道。
“小心,呦呦!”程妄飞快地上前将阿呦拉开,挡住鹿浅言手里的匕首。
“咳呲!”他自己却被鹿浅言捅穿心脏,呕出一口血来。
鹿浅言立刻被周围的侍卫抓住。
带下去时,她仍在不停癫狂地咒骂:“该死,你们全部都该死!”
“鹿呦呦,你这个贱人!”
“我早该杀了你!”
语气憎恨,状若疯魔。
程妄失血过多,再也无力支撑,将要瘫倒。
阿呦不忍,上前接住他。
程妄奄奄一息地倒在阿呦的怀里,他艰难地用指尖抚过阿呦脸上浅红色的疤痕。
温声道:“我要失言了,妄哥哥再也不能继续保护我的小呦呦了,你以后要好好地活下去……”
“呦呦,对不起,从小保护到大的妹妹却被我伤得最重……”
话语还未说完,他的手骤然无力地垂落。
一滴温热的清泪蓦然从阿呦脸颊滑落在程妄手上。
阿呦抬头望天,满目凄楚。
她心觉得,自己身如浮萍,无人可依。
此时,一声嘹亮的鸡鸣响彻天际,白昼的光芒撕破晦暗的夜幕。
天终于亮了,将希冀的光亮洒满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