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鲜衣怒马
一百三十年後。“啊?这我也要戴?”房门里,应如是的语气明显有些懒懒的不情愿。“戴上吧,戴上好看!”应夫人在一旁劝说着。易清月跨过门槛进来,转过屏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沿上的应如是,满眼惊艳:“哇!你要出嫁?”“出什麽嫁?”应如是笑骂道:“不出嫁就不能穿红衣吗?”易清月围着她转了半圈,啧啧赞道:“你还别说,真挺衬你!”“那当然,也不看是谁挑的!”应夫人洋洋得意,对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应如是小臂撑在腿上,一贯的坐姿,当着应夫人面对易清月诉苦道:“这一百年,自从我行动自如了之後,没事儿就喜欢折腾我,天天想着怎麽把我打扮得花枝招展,也不知道是希望我去把谁勾过来当她女婿,唉。”看着应如是幽怨含笑的眼神,易清月忍俊不禁,应夫人也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佯装生气,道:“胡说八道些什麽呢!”随後松手对易清月笑道:“你先陪她一会儿,我得去给她找几件首饰,总觉得缺点儿东西。”易清月笑道:“好,伯母,你去吧!我帮您看着她!绝对不让她把这身衣服换下来!”应如是看着这两人一拍即合,一挑眉,得,笼中兔!应夫人出去後,易清月坐到应如是旁边,顺便把她的脚踢了回去。应如是皱眉道:“干嘛?”易清月道:“穿这麽漂亮,好歹装得淑女一点,坐得跟个大爷似的!”应如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坐直了身体,把大红的宽大袖子往怀里收了收,道:“那又怎麽样?反正我如今也是九重天的主帅。”她原先不喜欢广袖,觉得累赘,可这几百年穿习惯了倒觉得还好。另外,她莫名发现广袖能平复沙场上的喧嚣之气,衬出几分儒雅,怪显气质的,也渐渐喜欢上了。再加上应夫人有事儿没事儿喜欢打扮她,各种衣服给她屯着,是以,无论是九重天还是青丘,甚至是军营,应如是都有很多且各式各样的新衣服。……应夫人挑好首饰从外面回来时,应如是正两脚踩在床架子上,一手扶着墙微微弯腰,一手挡着易清月一边大笑,易清月手里拿着枕头,作势要打她,两个人在屋里嬉闹,全…
一百三十年後。
“啊?这我也要戴?”房门里,应如是的语气明显有些懒懒的不情愿。
“戴上吧,戴上好看!”应夫人在一旁劝说着。
易清月跨过门槛进来,转过屏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沿上的应如是,满眼惊艳:“哇!你要出嫁?”
“出什麽嫁?”应如是笑骂道:“不出嫁就不能穿红衣吗?”
易清月围着她转了半圈,啧啧赞道:“你还别说,真挺衬你!”
“那当然,也不看是谁挑的!”应夫人洋洋得意,对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
应如是小臂撑在腿上,一贯的坐姿,当着应夫人面对易清月诉苦道:“这一百年,自从我行动自如了之後,没事儿就喜欢折腾我,天天想着怎麽把我打扮得花枝招展,也不知道是希望我去把谁勾过来当她女婿,唉。”
看着应如是幽怨含笑的眼神,易清月忍俊不禁,应夫人也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佯装生气,道:“胡说八道些什麽呢!”随後松手对易清月笑道:“你先陪她一会儿,我得去给她找几件首饰,总觉得缺点儿东西。”
易清月笑道:“好,伯母,你去吧!我帮您看着她!绝对不让她把这身衣服换下来!”
应如是看着这两人一拍即合,一挑眉,得,笼中兔!
应夫人出去後,易清月坐到应如是旁边,顺便把她的脚踢了回去。
应如是皱眉道:“干嘛?”
易清月道:“穿这麽漂亮,好歹装得淑女一点,坐得跟个大爷似的!”
应如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坐直了身体,把大红的宽大袖子往怀里收了收,道:“那又怎麽样?反正我如今也是九重天的主帅。”
她原先不喜欢广袖,觉得累赘,可这几百年穿习惯了倒觉得还好。另外,她莫名发现广袖能平复沙场上的喧嚣之气,衬出几分儒雅,怪显气质的,也渐渐喜欢上了。再加上应夫人有事儿没事儿喜欢打扮她,各种衣服给她屯着,是以,无论是九重天还是青丘,甚至是军营,应如是都有很多且各式各样的新衣服。
……
应夫人挑好首饰从外面回来时,应如是正两脚踩在床架子上,一手扶着墙微微弯腰,一手挡着易清月一边大笑,易清月手里拿着枕头,作势要打她,两个人在屋里嬉闹,全然没意识到有人进来。
走在前面的应夫人看着眼前这情景,明显僵了一下。跟在她後面的谢子和光听声音就知道里面两个人估计又在上房揭瓦,见怪不怪了已经,他顿在原地,适时地轻咳了一声。
易清月和应如是听到咳嗽声都转头看过来,笑声戛然而止,应如是一步从床架子上跨下来,立刻端正坐在床边,连腿都并拢了,脸上的表情可谓是一丝不茍,仿佛刚刚什麽都没发生过。易清月也是照葫芦画瓢,俩人像是犯了错准备乖乖挨训的小孩儿。
谢子和还在後面,应夫人有气也不能在这里发作,她走了几步到应如是面前,可还没开口,应如是就抢占先机轻声细语道:“应夫人,气大伤身,别生气啊!我年纪也不大,不能束缚孩子天性!”
不能束缚孩子天性!应夫人一只手紧紧攥住,又闭了闭眼睛,又睁开,情绪算是缓和了下来,只道:“先把鞋子穿上。”
“哦。”应如是乖巧应声,伸手去捡被踢到一旁的鞋子。
谢子和早就知趣地转过了身,停在屏风外。
应如是穿好了鞋,对外面道:“谢医官来了吧,进来吧!”应如是心里盘算着,这麽一打断,过一会儿应夫人就忘了,自然说不到她头上。
谢子和往里走着。应夫人气笑道:“我看你这伤确实是好得差不多了,就差上房揭瓦了!”
应如是抿嘴一假笑,把尴尬轻轻掩了过去。
“那是好事。”谢子和接口道:“说不准过段时间就能停药了。”
“那太好了。”应如是笑道。
应夫人也微微颔首。她拿应如是和易清月这两个孩子完全没办法,两人从小认识,又经常厮混在一起,关系那叫一个好。而且易清月和应如是都是懂事的好孩子,除了偶尔喜欢打闹,实在是没什麽可说的。
谢子和把医药箱搁在一旁,准备给应如是诊脉。这些年,谢子和不说,应如是就当不知道,两人关系和原来一样。谢子和也没有要说的意思,一直尽职尽责地做自己的事情,似乎那天在营帐外心肺被生生撕裂的痛苦没有发生在过他身上一样。
应如是感谢他这些年对自己的医治,也没亏待过他,光按诊金来算,谢子和都快赶得上药王了,职位也是一升再升。
没有人会有异议,他配的起这样的待遇,因为他的医术也仅次于药王。
应如是外伤尽复,神力如初,与此同时,谢子和也在帮她尽力修复本源,把损伤降到最低。目前在巩固阶段,半月喝一次药,不过,很快,她就可以完全停药了。但这并不代表完全没事了,还是和当初说的一样,至少得留下三成神力,方能护性命无虞。毕竟万年修为对于她的年纪来说,实在是过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