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办不到,他又不是真的什麽妖精。
陶星然羡慕又嫉妒,俯身就在宋泽烊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就像触发了某个开关一样,本来趴得好好的宋泽烊,猝然翻身,手臂一伸就把陶星然给圈进了怀里。
陶星然惊叫一声,就落进了他双臂间的桎梏里,他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你撒开我。”
宋泽烊:“不撒,撒开你就要做坏事。”
陶星然腿蹬了两下,没挣开,宋泽烊趁机用手挠了挠他的痒痒肉,陶星然立刻不受控制地笑出了声:“别动别动,我不摸你就是了。你讲到哪了?我刚才没注意听。”
宋泽烊光裸的胸膛紧贴着陶星然的後背,心脏有力跳动的频率和灼热的体温,就透过陶星然身上一层薄薄的料子传递了过去,是一种旺盛的生命力。
宋泽烊:“讲到,我们学院有一个教宏观经济学的教授,名叫
麦肯·汉兹,他是我见过的所有教授里面,最不着调的一个。”
陶星然顺嘴问:“有多不着调?”
宋泽烊:“他隔三差五就要请一次假,他每次的请假理由,不外乎就是什麽,他的宝贝詹妮弗生病了;他的宝贝詹妮弗心情沮丧需要他的安抚;他的宝贝詹妮弗要出席一个重要场合,他必须陪同。”
陶星然:“没感觉到他哪里不着调,詹妮弗是他的女儿吗?”
宋泽烊:“开始的时候,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直到我後来发现,詹妮弗其实是他的宠物。”
陶星然代入了他跟陶傲天之间的关系:“还好呀,这说明,他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主人。他的宠物是什麽?猫还是狗?”
宋泽烊:“闹钟。”
陶星然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扭过头去看了一眼宋泽烊:“什麽?”
宋泽烊:“他养了个闹钟,跳蚤市场上花了十五美元淘换来的。”
陶星然:“……”
宋泽烊:“他只教了我一个学期,到第二年,学校就不允许他给我们上课了。”
陶星然:“因为他养闹钟吗?其实这并不是多麽严重的事情。”
宋泽烊摇头:“因为他组织了十几号人到大街上搞行为艺术。”
陶星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什麽样的行为艺术?”
宋泽烊:“只穿一条用美钞做成的内裤裸奔。”
“然後他就因为毁坏货币和扰乱公共秩序被逮捕了。”
陶星然无语到甚至笑了一下。
宋泽烊随後就开始讲他初到国外的情况。
“我之前和你提过,我刚出国那会,生活条件很差,租的房子是个空壳,里面连家具都没有,生活费仅够吃饭而已。”
陶星然:“那你後来是怎麽解决的?你的整个大一时期怎麽挺过来的?”
宋泽烊:“开着房东的二手汽车,走街串巷地收破烂。”
陶星然:“!!!”
陶星然翻了个身去,面对着宋泽烊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确保自己没听错:“你?收破烂?”
宋泽烊很坦率:“是的,我住的那个社区里有很多留学生,各种家具的淘汰率特别高,我就去捡他们不要的破烂。质量特别好的,就搬回自己家,质量不太好的,我就弄到二手市场上去卖掉。”
“我留学期间的柜子沙发微波炉,都是这麽来的。”
“我到现在都还忘不了我捡到我那个微波炉时候的场景,那是一对留学生合租情侣,他们在吵架,一边吵一边把房子里的东西往外扔。周围好多人都看热闹,我就趁乱,把他们不要的微波炉捡回去了。”
陶星然听得噗嗤一笑:“你是宋家的少爷,你怎麽拉得下脸去的?”
宋泽烊:“没事的,我当时捡到了微波炉之後,转头就跟身边人打招呼——空你几哇!”
“呦西,这个微波炉,大大滴好!撒由那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