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就是宋泽烊跟陶星然,趴在地上,看着宋吉祥用两只小爪子抱着胡萝卜啃。
陶星然无奈地叹着气:“真愁人啊,这孩子天生呆傻。”
宋泽烊:“澳洲的动物都这样,考拉比它还傻。”
陶星然恨铁不成钢:“你就不能跟好的比吗?”
宋泽烊狡辩:“它只是一只袋鼠,它不需要那麽聪明,它又不用考大学。”
陶星然:“幸好它只是一只袋鼠,不然它连小学都考不上!”
宋泽烊用肩膀撞撞他:“走吧,别看了,去换衣服,我带你吃大餐去。”
陶星然:“去哪里换?”
宋泽烊指了个方向:“那边,我在我家专门给你开辟了个衣帽间,里面有我给你准备好的衣服。”
陶星然:“你为什麽不让我去你房间里换?”
宋泽烊犹疑了一瞬:“我房间还没收拾呢,你现在不方便过去。”
陶星然摇摇摆摆也去撞宋泽烊的肩膀:“是不是你床头上摆的洋娃娃都还没来得及收起来,怕我进去看见了笑话你?”
宋泽烊没说话,他只是趁着陶星然没防备,快速地在他脑袋上搓了一把,给他的发型揉乱,然後爬起来就跑了。
那天陶星然穿着宋泽烊为他准备好的漂亮衣服,顺手拿起一瓶香水来喷在了耳根後,带着满身酸甜清新的柑橘香调,跟宋泽烊约会。
他们在宋泽烊家酒店的附属餐厅里吃法餐,在美食烛光音乐衬托出来的美好气氛里,陶星然悄悄地用鞋尖去蹭宋泽烊的小腿,抿着嘴轻笑着,把选好的领带送了出去。
宋泽烊接过礼物,拆开,将其中折叠好的领带在自己的额头上贴了一下。
陶星然先是白天送了他一对袖扣,现在又送了他一条领带,这都是极日常丶宋泽烊每天都必不可少的配饰。
宋泽烊打着领带佩着袖扣上班去,他在公司里见不到陶星然,可是陶星然的心意每时每刻都在他的身边。
这种送礼的思路,在宋泽烊的理解中,相当于妻子对丈夫。
陶星然送他的礼物,是一种加深亲密关系的邀请,而宋泽烊面对着这种邀请,几乎有种眩晕般的幸福感。
宋泽烊感动不已地对陶星然说:“我会好好工作的。”
陶星然茫然:“嗯?”
宋泽烊在桌子底下,用双腿夹住了陶星然不安分乱动乱蹭的脚:
“我知道我去上班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会想我,所以你才会送领带袖扣给我,想让我时时刻刻看见它们就会想起你,对不对?”
陶星然的眼睛里烛光摇曳,他说:“是啊,我送你袖扣确实是这个意思。”
宋泽烊:“领带不是吗?”
陶星然摇头:“领带不是。”
宋泽烊追问:“那领带是什麽意思?”
陶星然坏笑起来:“领带是你今天晚上要穿的衣服。”
宋泽烊怔怔地看着他,陶星然凑近了,越过杯盘餐碟,笑吟吟地说:“我要你,系着我送你的领带跟我上。床,然後白天再系着它去上班。”
“这样你只要一低头看见脖子上的领带,你就会想起来我在你床上给你当主人的样子……”
宋泽烊情绪是震惊的,大脑是空白的,他回过神来手伸到桌子底下去掐了一把陶星然的大腿:“你怎麽能浪成这样!”
陶星然不服气:“我好歹领带是买的,假如我是个纯正的浪货,我就应该用剪刀把我的内裤裁开,自己亲自动手给你做一条……”
陶星然的话没说完,因为宋泽烊一下子冲过来,捂住了他的嘴。
被捂住嘴的陶星然,脸贴在宋泽烊的胸前,他听见宋泽烊的心跳声很强烈,他眉眼弯弯地想着:“呵男人,装模作样。”
装模作样的宋泽烊再次带领着陶星然回到自己的公寓,他的傻瓜袋鼠已经安排酒店员工抱去照顾了,因为他不希望他跟陶星然在卧室里干柴烈火的时候,那个小家夥在外头邦邦敲门要胡萝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