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高大的白人男子居然还走到了宋泽烊的面前,他的姿态中挑衅的成分过于直白,他用一口弹舌音明显的腔调说:“我拥有与你公平竞争的机会。”
宋泽烊没说话,他直接一个拳头招呼到了对方的脸上,用实际行动告诉那人,他是在放p。
陶星然花了五分钟不到的时间,购买了一杯加西柚片的蜂蜜水,他火急火燎地提着那杯打包好的饮料走出店门之後,大老远地,就看见宋泽烊跟那个白佬在大街上打起来了。
“宋泽烊!”陶星然呼喊一声,提着饮料就冲了上去。
正跟那人扭打在一处的宋泽烊,转头看见陶星然来了,登时就爆出了蛮力,一脚给那家夥踢飞出去老远。
宋泽烊奔过去,拉起了陶星然的手就跑。
陶星然慌慌忙忙地跟着他跑:“你把他给打了?!”
宋泽烊头也不回:“是!”
陶星然:“街头斗殴,警察会不会来抓你?”
宋泽烊:“不知道!所以赶紧跑!”
两个人一路狂奔着,就冲进了那家全球知名的Ewiges连锁糖果屋。
他们哗啦一下推开了糖果屋的玻璃门,进到店里後,齐心合力地把门又给关了回去,隔着玻璃看见对面的街道上,那个被打的家夥并没追上来,到这会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没太搞清状况的糖果屋店员,是个穿着女仆装制服的金色卷发女郎,她站在柜台前面,手里端着个托盘,迟疑地说了一句:“欢迎……光临?”
陶星然跟宋泽烊回过神来,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店员稍稍放松了些精神:“请随意挑选~”
宋泽烊仍旧拉着陶星然的手没放,他带着他走进了店里,找了个沙发坐下,安抚陶星然:“这里安全了,我马上联络酒店那边。”
陶星然捧着蜂蜜水在沙发上坐了,缓一阵才想起来,立刻把饮料递到了宋泽烊面前:“喏,你要的蜂蜜水。”
宋泽烊笑着接了过去:“这麽一闹,我酒都醒的差不多了。”
宋泽烊的笑容不知为何有些牵强,陶星然仔细盯着他看了一会,发觉是他笑起来牵动了嘴角有点忍痛式的不自然。
陶星然凑过去,捧起了宋泽烊的脸,转向了朝着玻璃橱窗的那一侧,借着外面的光陶星然看见宋泽烊的嘴角肿了。
陶星然:“你受伤了……”
宋泽烊尽量用嘴唇的另一边去展露微笑:“有一下没躲过去,被他打中了。”
陶星然怔愣着,用指腹微微蹭一蹭那里,讪讪地说了一句:“是我灌你喝了那麽多酒,你才没躲过去的。”
宋泽烊拨下他的手,刚要宽慰他些什麽,陶星然却径直起身,去找了柜台的店员:“你好,请问有创可贴吗?”
店里居然不止有创可贴,店员甚至给陶星然找来了一只医药护理箱。
陶星然提着那口小箱子回到了宋泽烊的身旁,打开来,从里面翻出了消炎药水丶棉签和创可贴。
他用棉签蘸了消炎药水给宋泽烊擦伤处,宋泽烊这下倒是没抗拒,老老实实地扬起脸来给他涂。
陶星然一边擦一边小心翼翼地给他吹:“疼不疼?”
宋泽烊朝他又凑近了些,小声地回答:“疼。”
陶星然怪紧张地:“牙齿有没有松动?”
宋泽烊用舌头在里面顶了顶作痛的腮,感受了一番:“倒是没有。”
陶星然松了口气:“谢天谢地,幸好没有。不然牙齿要是打坏了,去看牙医要遭更大的罪。”
宋泽烊也谨慎地问他:“我没破相吧?”
陶星然笑了下,撕开创可贴轻轻贴在了宋泽烊的脸上:“整容医院这辈子都挣不到你的钱,放心吧。”
宋泽烊也笑了,他拉起陶星然的手,递到唇边落下一个吻:“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可陶星然放心不下,他忧心忡忡地,思绪不知不觉就飘向了奇怪的地方:“宋泽烊,你去算过命吗?”
宋泽烊诧异地擡头看他,陶星然神色黯然地说:“你昨天跟我去爬山,撞伤了後背;今天跟我下山,又让人给打了。你怎麽跟我在一块,净受伤了,我怕不是克你……”
宋泽烊震惊之下,竟然也沉默了,他静默不语半晌才缓缓说出来:“你可不就是克我吗?”
他盯着陶星然:“你就是专门来克我的。”
陶星然快速地翻阅了一遍自打认识宋泽烊以来的所有回忆,不免也有点心虚了:“那怎麽办?要不然,咱们别在一起了。”
宋泽烊斩钉截铁:“不行。”
陶星然急了:“那我要是给你克死了怎麽办?”
宋泽烊:“你把我克死了就披麻戴孝给我守寡。”